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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狐疑,就有一红衣太监服饰的人被人带至文泽脚下。

    皇后柔声道:淑仪妹妹,这奴才说你与他老早对食结为“菜户”,你在做宫女时,与他一直夫妻相称——不知可有此事?

    闻言大惊,我忙跪下道:怎么会有此等奇事?臣妾从未见过此人。请您千万不要相信这奴才胡言乱语。

    慧淑仪,那人斜眼看着我说:您当宫女儿时是怎么与奴才山盟海誓来着?怎么当了主子娘娘,一切就都忘记?您心中还在怨我推您入水?若非您不逼奴才对安嫔娘娘下毒,事后又恩断义下手毒杀奴才,奴才我怎会约您于深夜太液池畔相见,又一时气愤起了争执,失手推您进池?

    他娓娓道来,条理清晰。别说旁人,就是我自己也差一点信以为真。

    偷看一眼良妃,她的嘴角更加弯了。

    原来良妃计在连环。先找人推柳荷烟下水,想造成我失足溺水身死假象,及至未死,又出第二招。派出死士,陷我于不义不贞。毒害安嫔腹中皇子其罪一,与太监对食结为“菜户”其罪二——两罪合一,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尤其这诬陷我与太监对食一事,更是难得说清。因为宫女与太监假结夫妻后,虽避免不了肌肤之亲,但毕竟无夫妻之实,验处时也验之不出。臂上“守宫”朱砂红艳依旧……必须冷静。此时走错一子,满盘皆输。若被良妃就此斗倒,图日后从头再来,机会缈茫。届时敌方强者愈强,我方弱者愈弱。柳荷烟被压于她五指山下,只怕五百年后亦无机会翻身。

    心念转动,我反问那人几个私人问题。包括我生辰、入宫时间、兴趣爱好、家庭组成……只不想他竟对答如流。

    我心陡沉。原来,良妃此次下足功夫——斗败柳荷烟,她志在必得。

    额头滚烫,浑身冰凉。背上又如负重物,压迫我难以透气。

    见我不语,文泽开始皱眉。吃口茶,他缓缓道:慧淑仪,朕在等你解释。

    从他声音中我听不出怒,拼尽全力,直眼看他道:皇上,您知道,臣妾自小打娘胎里带出一块红心胎记。您当时看了,曾夸长得恰到好处。因此,臣妾现想问问这位公公,本淑仪胎记长在哪边肩头?

    这……那人迟疑。但他也非吃素之人,说道:你我相处时,总藏于黑灯瞎火处。时间又匆忙,奴才不过胡乱混摸,又哪里看得清楚?

    文泽眼中掠过一丝冷意。

    知他生出疑心,我心中窃喜,正准备趁胜扳回一局,不想那人却在此时使出必杀一招。从怀中摸出一物,他双手呈过头顶道:这是慧淑仪亲手送给奴才的荷包,里面还有奴才与淑仪两人发丝结成的辫儿。淑仪当日送给奴才时,说要与奴才“结发而居,永为夫妻”——请皇上明查。

    那人手上拿的,又是一个并蒂莲荷包。与我怀中那个,一模一样。荷包下的同心结络子,打得细密严实。毫无破绽。

    文泽接过荷包,又拿眼望我。再度迟疑。

    我有气无力,顶着浑身冷颤,说道:皇上,想必您刚才已看出,这奴才在编谎话诬陷臣妾罢?

    那人自知必死,干脆做绝。

    烟儿,他低低惨叫道:你我好歹夫妻一场,不想现居然对我如此绝决。我活着还有何趣?

    说完一使劲,咬破早就藏于牙中的毒丸——顿时气绝。

    文泽脸色一沉,宫人们齐齐跪倒。

    我心中暗叫不好。

    生死对质之时,多数人宁可相信那个“以死明志”的旁人,而不愿信任身边朝夕相处的亲人。如此事例,不胜枚举。一般人尚且如此,何况文泽?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才听文泽在头顶道:慧淑仪,朕要你亲口告诉朕,这奴才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朕要听实话。

    虽然想口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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