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舍不得什么吧!哈哈,还有什么你会舍不得呢?”
我心事重重,双眼失去平日里的光色,望了云海,看了他,说:“太多了!”
一向说话大大咧咧的,常挂笑脸的他,此时此刻也是垂下头,毕竟是八年的友谊,突然中断心里多少会有些疙瘩,过意不去,我也一样。
“这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况且你认得我家的路,随时来串门啊!你走吧,在城市里生活,以后门路多,发展也不错,加油啊你,别到时遇见你还是个臭油条!”
“高鹏;;”
“苟富贵勿相忘啊!可别当没我这个兄弟!”
“不,不会的!”
“对了,班长那边你告诉她没?”
“这;;怕我这一去是要悔了约定所以;;”
“我去告诉她,这有我呢,别担心。”
回到家里,父亲与我同时踏入大门,爷爷奶奶像是恭候多时了地坐着看着我们。
“爸妈,你们这有什么事说吧,一会我还要赶回去,今天来批新机器,得亲自验收;;”
“工作什么工作,工作有家里的事重要啊!”爷爷骂着从市区里千里迢迢而来的爸爸,“刚到家就要走,什么大工厂这么忙?”
“好好,爸我先不走了,您说。”
爷爷干咳两声,清了嗓子,说:“这叫你来啊,就是想商量商量你自身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么大件的事情!我没说出来,只在心里暗想。
“我自己?我自己哪有什么事?”
“你和阿茹的婚姻,走到现在是很不容易了,我和你妈这十几年是看在眼里,就是不忍心说出来啊!”
“我们年轻人的事,您老就不要管那么多了,安心在家里养老,让老三陪你多说说话就行了!”
“你看,阿茹都多久跟你一块住了,夫妻生活有这样过得吗”,两老人没听见爸的话,“阿诚啊,我和你爸劝你,还是把这吊不死鬼的婚给离了吧,你们两人都是在拖累的。”
我记得老辈人们说过“劝聚不劝散”的这么句话。
“妈,我说过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安排,不用你们来擅做主张!你们操的什么心啊!”
“你能做什么主?你看你,结婚的事不听我们吧,到现在不就是过不下去,到了离婚的地步,听父母的,准对的嘛。”到二楼房间里,拿了一本相册下来,“儿子,你看看这些姑娘,一个个长得多靓,哪输给那个阿茹!”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和阿茹还是夫妻呢,你就来这个,扔了我不看!”爸爸粗壮的胳膊,重重锤了桌子。
“方诚,哪有这样和父母说话的!”
爸看了爷爷的凶煞眼神,平息了怒火后,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那这件事,我们替你办妥了,就让你过来,诶,孙子你要去哪?”
我从楼背着双肩包,提了一袋衣服走了下楼。
“我不太适合这里,走了,去妈那住。”
“我载你去!”
“不用了,爸你不认得路,我知道。”
离开住了没几个星期的老公寓,心里没有一点因为离去的感伤之情,而是解脱了的愉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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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妈留下的写着住址的纸条,心里想着妈,会不会因我的突然来到而欣喜若狂呢。
我走进一个花园小区,光看围墙就知道是处高档住宅楼。然后移步到其中一个单位,但怎么就是开不了这个门。
“阿姨,这是丽春苑吗?”我叫住了在绿化带穿行的女人,身闪着是穿金戴银刺瞎眼的光。
她先是扫视了我身朴素的穿着,于是像打发乞丐一样的看着我,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