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为什么哭了?中午不是留校的吗?怎么现在在这?又为什么见我就跑?心如乱麻,又有不祥的预兆涌心头,便也走向学校。
由于心存疑惑,挥泪离去的场景历历在目,导致我迈出的步伐愈迈愈小,愈行愈缓,赶不课铃迟到了。
“报告!老师我迟;;”,我急匆匆奔向教学楼,在第三层拐角处大声见道,仿佛时间顿时定格在这一刻,声音响彻云霄。
“后面站去!”没来得及把话和原因说完,摆手打发我站后面去。
无奈的,我绕了一圈从教室走廊走向教室后方,最后站定。
顿时天下起了骤雨。风雨大作,穿树打叶声,敲响走廊栏杆,铁棚作响,此情此景如同高歌吟啸,鬼哭神嚎,韵调激昂。
欣赏着始料未及的时雨,收纳各种各式的声响,蓦然回忆起不快往事,伫立教室里,人在心已飘远。
就读小学那会,家里还是圆满的,妈妈还是在家里的,一切平平凡凡,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清闲小日子,直到他们一家子出现就打破了平静祥和的这种生活。
小学学习时间不多,玩耍的时间就丰富了,玩的也是五花八门多种多样,我常与高鹏相约在我家小院里,什么翻纸牌,射弹珠,跳山羊各种时髦的游戏都逐一玩了个遍。
“你个肥鹏,别耍赖啊,凑这么近干嘛?”我躬着腰扑倒在院的水泥地,眼正瞄准透明弹珠时,高鹏在身后悄无声息的凑了过来。
“没啊我这不;;不是拾这颗珠子吗?”说着伸出手,摊开手掌给我看了指甲盖大小的晶莹剔透闪着蓝光的珠子,用那小眼瞪着。
我并不在意,就用拇指顶住食指,蓄着力准备把珠子射进规定的老鼠洞里去时,他从后面叫了“哎哟”一声,把我撞倒在地,木杯里装着的玻璃珠子四散开来,滚到各处,被屋里的光反照得闪闪发亮,像是钻石一样优雅生辉。
“啊哈,都说你不行的吧?还要和我比,你的珠子现在都归我咯!”他蹲下身子,顶着圆圆的肚子,衣被压得生了许多褶皱。
“你这肥佬,看你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原来是笑里藏刀,陷害你爷爷,别跑!”说话时他看势头不对,准备逃跑,我转头,纵身一跃,双手擒住他油腻的脖子,但惯性把我们都冲倒在地,我借势跳肚子,锁住他的手。
“好汉好汉,留条性命以后好相见啊!”他哭笑不得的喊着。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老二,嫂子,你们在家吗?”
“勤,去开门看看是不是你小叔。”爸爸在屋里伸出头对我说。
我把拴门的木条移开后推开门,见到小叔,“小叔,这几天都来啊?”
“侄子,还没睡呢?”没理我的话,向屋里走去,在石阶时不慎头向后仰,摔了个底朝天,“天杀的,运气这么臭,难怪摸不到好牌。”于是擦扫沾了灰土的屁股了屋里。
我和高鹏眼里看着,嘴里没笑出声来,但暗地里在窃喜。
“哥,那批货到了,听你说要,俺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一个数吧,一百您看成吗?”在衣服擦了擦手,右手捏起茶杯,另一只装作斯文的扶着右手,泯了口茶。
“这价钱贵了点吧,老陈他们批货才八十,贵了二十没道理啊。”
“一百?你当我们家是银行啊?之前你卖给阿诚那么多货,先别说价钱高,质量都不过关,怎么还有脸来找我们要钱去打牌?”妈妈一听见是小叔的声音,碗洗不过半,就戴着手套跑了出来,手套的泡沫星还在不停往下坠,湿了地板。
小叔像被看穿诡计一般,冷冷一笑,“哼,嫂子,你待在家里自然是不知道现在的行情,外面邓主席在搞改革开放,搞得轰轰烈烈水深火热,那加工技术水平什么的是蹭蹭的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