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地道的老家伙。”张连峰淡笑一声人影一晃,闪开了彭老头这势在必得的一拳。
“你,你的身手……你不是岑大炮的徒儿?……你到底是谁?”彭老头子的脸色一下子显现出怪异又郑重的表情。
“岑大炮?谁是岑大炮?”张连峰若无其事地将茅台放在桌子上,并慢里斯条地打开一瓶,一时浓浓的酒香溢满了屋子,“你的一个老仇人?他都不屑来对付你,只派他的一个徒儿要来对付你吗?”
“你到底是谁?”彭老头鼻子耸动一下鼻子嗅嗅满屋子的酒香再次问道。
来人不是他正要等的人,年纪轻轻神态从容,口气还很大,身手也绝对了得,这些特征有点像岑大炮传闻中的那个练武天资卓绝的小徒弟,但从刚才躲他那一下就可看出,功夫绝对不是岑大炮那一系的功夫,所以又不像是岑大炮派来的徒弟。
“嗯,你急急地把你外甥赶走,就是为了等那个所谓岑大炮的徒弟来?”张连峰就着瓶子喝一口酒,答非所问地继续道,“而且从你刚才偷袭我来看,你应该是对自己能战胜岑大炮的徒弟信心不足?”
“你嘴中的那岑大炮既然现在都不想放过你,那应该是和你有不浅的仇恨,有不浅的仇恨,说明你们曾经应该是对手,至少应该是棋逢对手的那种对手,或者,你的功夫应该还胜过他一筹,不然他不会记恨你到现在。”
“因为没有人会对一直是自己手下败将的人记恨得那么长时间。”
“可惜,你现在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连战胜他的小徒弟都信心不足。”
彭来友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颓唐的神情,“嫩伢子,你知道个屁!”他骂一声也在茶几旁坐下来,打开另一瓶茅台灌了几口,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脸都胀红了。
尴尬之余,他的心里倒是真的有些佩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家伙,身手很好,心智也厉害,竟然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就推断出这么多关于他的事。
“你别生气我的话,好汉首先应该有直面现实的勇气。”
“你个嫩伢子,说这样的话也不怕大风闪了你的舌头,你年纪轻轻,又经过几多人生磨难,对人生的磨难知道个屁,又有什么资格对老夫说这样的话!”彭来友又灌了几口酒,怒气冲冲道。
张连峰沉默,自穿越而来后他确实没有经过多少人生的磨难,可是上一世作为一名孤儿,他什么苦没有吃过?短短的人生,想起来就像是在苦咸的海水里泡大了似的。
不过这些他当然无法讲给彭老头听。
“每个人的实力都不可能简简单单获得,我现在也算有点实力,这实力也是吃了许多苦,趟过多少生死大关才获得的。所以在人生磨难这一点上,你彭老头也不必对我太过倚老卖老。”张连峰避重就轻地淡淡道。
其实用这种咄咄逼人的口气跟一个陌生人讲话并不是他喜欢的,但他如果想收服彭老头为自己所用,那就必须先用一股势来压住对方。
对一个以过去的辉煌而自傲,因人生的悲惨遭遇而颓唐,因对现实的绝望而变得有些愤世嫉俗的人,首先用霸气镇住他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彭来友喝一口酒眯着眼看向张连峰道。
“还不太强,不过应该比现在的你强一些。”张连峰平静道,“你等的那人是不是来了?”
在张连峰现在变得极度灵敏的感知中,外面的走廊上已经响起极度轻微的脚步声,并且,有一股无形的杀气在外面的走廊上弥漫。
“的确来了。”彭来友的面部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一边诧异地望向了张连峰。
他的武道境界下降,但感知却没下降,还是练骨境时的感知,而即便是练骨境的感知,依然落后了张连峰一步,那张连峰的感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