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点点头,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他小声说话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第一个项目之前,那时候我刚从德国回来抱歉,帕尼,让你蒙在鼓里这么久。”
摇了摇头,帕尼似乎并不在意,他压低了声音,问宁安
“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他脸上的神情变得兴奋起来,老实说,宁安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觉得心里头没有底,宁安只是让他将三强争霸赛进行下去,却又一直没给其他指示,甚至连计划都没有说完整。
“现在只要当好你的塞德里克就行,等第三个项目”
宁安说到一半儿,突然停住,示意帕尼噤声,两个人竖起耳朵,从身后的树丛中传来一阵异常的响动,魔杖悄无声息地落入了两人手中。
他们缓缓站起身来,在树荫下,阴影被月光拉的老长,凝视着身后的一撮树丛,响动就是从那里出的。
“沙沙——沙沙——”
一个男人忽然从树丛里钻出来,宁安的恶咒已经来到嘴边,但月光一斜,照出这个男人熟悉的脸来。
“等一下,”宁安制止了同样要念咒的帕尼斯塔尔。
“是克劳奇先生。”他若有所思地说道,没想到会让自己在这里碰上他。
面前的男巫狼狈不堪,好像是在外漂泊多日一样,破破烂烂的袍子不知被什么给撕扯开的,身上血迹斑斑,脸上也布满伤痕,在世界杯时的一面之缘如今已经荡然无存,昔日梳理的一丝不乱的短灰,早已成了乱糟糟的一蓬。
与外貌相比,他的行为更加古怪,嘴里不停地嘀嘀咕咕着什么,仿佛在和某个他所看不见的人说话似的,还不停打着手势,像极了在街上无家可归,犯了精神病的流浪汉。
“他”
帕尼看了宁安一眼,见他若有所思,既不上去搭话,也不出声,似乎对眼前的情况知道些什么,于是轻声出疑问。
宁安皱着眉头,在这种时候碰上克劳奇,对于他来说还真的是非常棘手,他宁愿自己不在这里,哪怕让帕尼单独碰上,都不会这么为难。
让克劳奇见到邓布利多,是肯定不行的,但他又不能自己亲手杀掉克劳奇,他现在是克鲁姆,第三个项目近在眼前了,避嫌远疑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去做这种让自己计划面临危险的事情呢。
“韦瑟比,办完这件事之后,就派只猫头鹰给邓布利多送信”克劳奇先生对着身旁的一棵大树絮絮叨叨,宁安尝试着喊了一声
“克劳奇先生?”
“邓布利多!”克劳奇先生突然往前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竟然抱住了宁安的大tui。
“我做了一件蠢事邓布利多”他喘着粗气,仿佛说这句话已经话费掉绝大部分的力气,“我太愚蠢了都怪我邓布利多都怪我”
“是啊,你的确做了蠢事”
叹了口气,宁安缓缓蹲下shen子,将克劳奇的手指头一根根从自己腿上扒ki,抽chu身来。
“你你是谁?”克劳奇突然抬头,眼睛盯着宁安,瞪着眼珠子问他,然后还不等宁安说话,他又一本正经地站起来,对着面前什么人都没有的空气说道:
“是的,我儿子最近通过了十二项普通等级巫师kǎ一 shi,成绩令人满意,谢谢你,是的,我的确为他骄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帕尼看着和疯子一样的克劳奇,搓了搓胳膊,他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谁把他折磨成这副样子的。
被帕尼一打岔,宁安反倒冷静下来了,是了,活点地图在自己手里,并不在假穆迪那儿,也就是说现在只有自己和帕尼知道克劳奇跑到这里来了,伏地魔和虫尾巴知道克劳奇跑了,但绝对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