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写一封荐书你带着去找我父亲。到时候你既有机会上战场,也能叫我父亲照看你一些。”
卫若兰此话一出,柳湘莲自然是欣然笑应。席上众人也被引着议论起朝廷开海之事。因又说到在此之前,民间商贾多聚集在西海沿子一带出海通商。哪里想到去岁西海沿子番夷寇边,糟蹋民生。圣人龙颜大怒,不但命朝廷大军前去西海沿子支援南安郡王,更是在打退了番夷之后封了西海沿子的海路和互市。所以才搞得如今海商都从粤海一带出海经商,卫若兰的父亲卫老将军也是因为此事猝不及防,并不曾想到海商过去了海寇也跟着过去了
“哎,你们说朝廷如今封了西海沿子又在粤东开了海禁。那将来西海沿子的海禁会不会也开了?”
“应该会罢?只要粤东的海商回来之后当真能赚到钱!”陈也俊用筷子夹了一口水晶肘子,一壁吃着一壁说道:“财帛动人心。更何况如今朝中国库空虚,圣人也没银子使。”
陈也俊话未说完,韩琦也跟着笑道:“可不是么。这年头便是皇子皇亲,也不犯着跟银子过不去。不过相比起这个,我倒是更在意朝廷鼓励民间商贾竞争修路之事。听说从长安到平安州的那一段官路已经快修好了。到时候往来一回快马疾驰也不过是一天一夜的工夫,倒是比从前快了三倍有余。不过听人说到时候在这条官路上往来之人都得交银子才能过,如果不肯交银子,就不让走官路呢!”
一句话落,众人轰然笑道:“这才叫‘买路钱’呢。”
有人把这事儿当成笑话看。也有人不以为然。其中便有席上一人开口冷笑道:“这可真是荒唐。泱泱我朝何等尊贵,如今却沦落的如同山野匪类一般向百姓收取买路钱。圣人云不得与民争利。我瞧着如今这些官员仕宦都忘了官威体统,一门心思钻到钱眼儿里去了。”
柳湘莲少年慕艾,恰是情窦初开,自然爱屋及乌,听不得旁人诋毁陈珪。听了这一番话,也跟着冷笑道:“这话也奇。难道朝廷跟那些修路的商贾的银子就是大风刮来的,不用心疼?人家既然花了银子修路,自然为的是赚钱回本儿。你若是不想叫他们赚了银子,你大可以走旁的路,也没人拦着你。既想要得了实惠,又不许旁人赚钱回本儿,你这么红口白牙的说得轻巧。若有真本事,你也出个能利国利民的主意叫我们瞧瞧?”
“你说什么?”那人闻言大怒,登时撂下脸面的道:“你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破落户罢了。叫你一声柳兄弟,那也是看在卫世兄与冯世兄的面子上,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也敢来要我的强?”
“不敢当。”柳湘莲闻言冷笑,径自说道:“你可别跟我称兄道弟的,我柳湘莲高攀不上——”
下头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且叫卫若兰一把拉住了。先低声劝住了柳湘莲,又向方才开口讥讽那人笑道:“今日原是陈府老封君高寿,我等前来贺寿,总不好说主人的闲话儿,败了兴致。不知世兄以为然否?”
那人也不过是话赶话的说到了此处。闻听卫若兰含威带慑的几句话,登时也清醒过来。他是知道陈珪的心性手段的,更知道陈珪简在帝心,颇受圣人与太子殿下的器重。倘若自己在陈府的寿宴上言行无状,惹了陈珪的嫉恨。只怕今后竟不能善罢甘休。
那人思及此处,也不免自悔失言。忙开口笑道:“卫世兄此话有理。倒是我多吃了两杯薄酒就糊涂了。言语有失,还请诸位见谅。”
众人见状,也都跟着寒暄几句岔过了此事。唯有柳湘莲素性耿直,且对那人看不上眼。只坐在一旁不言语。
那人也不以为意。仍旧满面堆笑的敬了柳湘莲一杯酒,言谈举止,仿佛方才的口角根本没发生一般。
直等到宴尽客散,柳湘莲竟是跟着卫若兰家去,催着卫若兰写了封荐书后,连夜便收拾了包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