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暄究竟是何人?参加过她三年前的及笄礼。这及笄礼中铭文记录的都是官家世子。怎么可能混进去以为江湖人士呢?
东暄究竟是何人?记录在这画卷上,还附着那样一首寓意深长的诗?
东暄究竟是何人?二殿下!
曲相湘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令她不敢相信的人,她给予自我否定,不,不可能,他三年前已经战死沙场了,怎会出现在璇玑阁做什么圣使大人呢。不,不可能不会是她。
钩吻看着曲相湘的神色变得怅皇,然后越发的凄楚,瞩目凝眸,迫不及待的问她:“你是不是想起谁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曲相湘竭力的摇着头,她不敢断定自己的想法是真的,甚至,她不愿意断定自己的想法是真的,她突然变得疯狂,声嘶力竭的嘶吼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突然性情大变的曲相湘,钩吻更是认定了她知道些什么,曲相湘竭力的摇头否认,可是这掩盖不了她这刻的慌张。
钩吻快速的伸出了一只手,又一次扼上了曲相湘的纤细的玉颈,这次没有过多的用力,只是将她的额首板正,卡住她,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令人琢磨不定:“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谁了。”
曲相湘深吸了一口气,眼眶微微有些湿润,说:“我不知道,我知道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左相曲勉之女曲相湘贤良淑德,敦厚淳懿,品貌出众,朕恭闻之甚悦,今皇二子齐煊年已及冠,尚未婚娶,当择贤女与配,恰曲氏相湘待字闺中,朕观之与皇二子堪称佳对,有意成佳人之美,今特将曲氏相湘许与皇二子煊为妃,择三月后良辰完婚,礼仪授予礼部和钦天监操办,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臣女接旨。叩谢吾皇圣恩。”曲相湘跪在金銮大殿上,绷着神经听着皇帝一旁的宦官宣读完这一份圣旨。
心下突然落定了。她自知这官家女子的宿命向来都是不得自己做主的。何况她生来还背负着一个县主的名衔。得到这齐梁皇帝赏识入宫宣旨赐婚也算是对她的一种抬举吧。
这一刻她喜忧参半,但是她终归还是笑着退出了这金銮大殿。
若真是宿命,怕这也是她被迫的最好的宿命了吧。
回到相府,不出所料的是这夫人姨娘们都一早听得了这宫中传来的消息,都纷纷的驻在她这小院中,脸上无不堆着谄媚的笑意。手里拿着精心备好的礼物。
看着她回来,蜂拥到她的眼前,自顾自的闲着殷勤。
“哟,我们相湘这可是好福气啊。”
“就是,以后就是这八抬大轿正娶的二皇子妃了。”
“是啊,湘沫,你可得多的像你二姐学习。”
“喏,相湘,这是二姨娘亲自为你织锦的鸾帕。瞧着图案色泽虽不及这宫中圣物,倒也是不俗的,希望你莫嫌。”
曲相湘皮牵强着扯了扯嘴角:“二娘有心了,这相湘刚被赐婚,二娘连着鸾帕都绣好了。”
“哪能啊,二娘这是绣着好了,就盼着你早日觅得这如意郎君,现在这良人也有了,二娘也放心了。”
“哎哎,相湘啊我这礼物。。。”
曲相湘看了一眼自己的贴身丫鬟椿怡,椿怡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凑上夫人姨娘的前面,收了这各门各院的礼物。曲相湘微微一笑,对着姨娘夫人们福了身:“母亲姨娘们的心意,相湘收下了,只得这相湘刚从宫中回来,舟车劳顿,身子有些乏了,不能多陪各位了。”
“对对,让咱们相湘休息着吧。”这续弦刘夫人显出了一副家母的风范,挥着手让各房都散了。
临走时却握着曲相湘的手,一脸慈眉善目语重心长的对她说:“虽然你不是我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