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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股权转让协议很快就拟好了。

    江衾坐在梳妆台前,原是想涂点保养品,却看着桌角的合同陷入沉默。

    程曦珩开了瓶酸奶,塞进江衾的手里,“合同有问题?”

    江衾握着酸奶瓶,酸奶放置了一会儿,冰度退得刚刚好,不至于伤了胃,刚好合适在这夏日的夜晚饮用。程曦珩素来很照顾她的身体,每天的酸奶和水果都是他准备好了,才送到她手里,明明是冰的,拿在她手里,却是温的,“没就是我对乔绪有点儿内疚。”

    程曦珩的手拢过她颈后的湿发,这丫头刚洗完也没把头发擦干。

    吹风机的轰轰声盖过了江衾后面的话,他的手掌宽大,毫无章法地拨着她的头发,力气却控制得很好,没有弄疼她。男人在这种问题上向来比较理性,可是他的答案却略显感性,“难以权衡的时候,潜意识更倾向谁就选谁,不要去考虑对错和后果。”

    江衾若有所思,看着镜中的程曦珩,他的眉宇干净,垂下眼眸认真拨弄头发的样子更是让人毫无抵抗之力,帅得一塌糊涂,她红唇微勾,“这回不吃醋了?”

    电吹风的方向突然换了个方向,打在她领口,宽松的睡衣鼓了起来,站在他的角度,她白皙的胸脯一览无余,“程曦珩你禽兽!”

    “这样就舒服多了。”程曦珩收了手,被她推搡了一把,却岿然不动。没了吹风机的声音,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空调运作的声音,程曦珩半蹲下来,握着江衾的手,“阿衾,你不用内疚,你不欠任何人。”

    “不。”江衾垂眸看着脚边的俊郎,笑容缓缓挪开,“我欠你的。”

    “是。”程曦珩吻了吻她的手背,口吻轻柔,“欠了我一辈子。”

    江衾起身,拉着他坐在梳妆椅上,自己坐在他腿上去,手指玩弄着他的耳垂,“对于我的过去,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我关心。”程曦珩由着她调戏,手却横在她腰间,就怕她一个不小心掉下去,“而在意的,只有你。”

    “油嘴滑舌。”手一滑,整个人滑进他的怀里,因为坐在他的腿上,她要比他高一些,他的头发留在她的耳侧,有点短也有点痒,“传闻不都是空穴来风,那些都是真的。”

    程曦珩嗅着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头发还没干,再吹吹。”

    “不吹。”江衾抓住他的手,他的手上有点滑,洗过护发素的发尾总是留着滑腻的浊渍,“当年在乔城名震一时的商界天才江如狄也有过一段风流韵事。相比别人,他生得儒雅俊朗,又风流倜傥,而他的发妻也是当时名噪一时的歌星,林月如。才子佳人,如花美眷。”江衾顿了顿,这讲故事的语气真像说书的,“可惜夫人红颜薄命,临生产前出了一场车祸,死前将独女江念托付给了孪生妹妹林月馨,也算临危受命。”

    “而她没有预料到的是,林月馨竟然倾心自己的姐夫多年。一年后,终于在江如狄一次醉酒之后如愿成了江太太,随后产下一女——江衾。可是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幸福和开心,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因为江如狄的冷暴力。江念和江衾的日渐长大,像是一道道枷锁,锁着她的自由和灵魂。她开始内疚开始郁结,她对不择手段的自己产生了厌弃,由此推彼,她憎恨起自己的亲生女儿。”说到这里,江衾顿了一顿,似乎想起不开心的往事,“十九年,她的亲生女儿江衾一直生活在黑暗中,她恨自己,也恨家里的一切,这所有的一切都叫她窒息和崩溃,直到她遇到了一个人。”

    江衾觉得腰上一紧,某人吃醋了,她笑着,“对,就是乔绪。”

    程曦珩终于忍不住揉她的头发,“讲故事的时候,注意措辞。”

    “知道了!”江衾眯着眼笑,“某种意义上,他对于她是一种救赎。可是她罪孽太深,救赎终究成了她的报应。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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