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亚的项目,竞争最为剧烈的三家,致远盛联和亿信,实力上都不用说了,在这个行业的软件都是领先的,线下关系也做得十分牢固。
致远自然不用说,乔副总从头开始态度就是偏向于他们,盛联后来居上,特别是最后一场介绍会,大家都知道他们居然牵上了郑恒这个老大的线,亿信也和宏亚几个副总级别的人总得相当近,所以一时间也没定下来该用哪家。
大家也深知急不了了,只能拖,看看拖到最后谁让步了,或者找到共同的呼声了,或者是谁想出了办法统一某一方的战线了,这个项目才能定下来。
陆宁景把工作重心从宏亚的项目抽出来,但也不是全部抽出,臻旗几家分公司他们已经决定单独招标,应该是在明年年初,即使可能他们早被别家公司做透关系了,但不能因此放弃。
但他的重心放到了另一个项目上,那是明年差不多第一季度就会招标的项目,他们是一家外企,项目不算非常大,但想要从精打细算的外国人手中赚钱可不容易,虽然外企的工作人员都是中国人,但经费方面还是受到总部那边牵制,也算是个挺有挑战的项目。
这天陆宁景接到了陆妈妈打来的电话,说是年底的时候,他的小叔从s市回来,会绕到a市来看他,顺便住上几天。
“我可以不见他吗?”说实话,陆宁景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小叔,即使是亲小叔。
“不行,”陆妈妈那边很坚决地道,“他是你小叔,又不是你的敌人,有什么不想见的。”
“哦,”陆宁景听陆妈妈的口气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知道了。”
“宁景,”陆妈妈叹了口气,“你小叔也有他的苦衷。”
挂了陆妈妈的电话,陆宁景在桌子上的台历上做了个记号,备注小叔。
晚上,忙碌了一个多星期不见人的郑恒约陆宁景出去吃饭,陆宁景现在项目抓在人家昏君手上,只能任宰任挨伺候好大客户郑恒大老板,吃饭什么的小case,只要不是陪他上床就行。
郑恒见他兴致不高的样子,问他:“怎么了,碰到事了?”
陆宁景蔫蔫地点头,又问郑恒:“哎,你要是有个不想见的人来找你,你怎么办啊?”
“能不见就不见,实在没办法要见就应付一下,”郑恒即使是现在的地位,也绝对不是每个人都不想见就可以不见的,“你不想见谁?”
“我小叔,他小时候绑架过我”
绑架,这个词用的真绘声绘色,郑恒挺感兴趣的,问道:“怎么个绑架法。”
“趁着我爷爷奶奶在午睡,抱起在院子里和哥哥玩泥巴的我就跑,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小叔逗他玩的,他还抱我去坐我一直想坐的车,当时可高兴死了,后面越坐越不对,哇哇哭着要回家,无论怎么哄都没用。”
陆宁景童年还有这种经历,郑恒倒听得挺有趣的:“后来呢?”
“后来我爷爷奶奶追来了,我就记得大家一直哭,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你可不知道,那事情真的把我吓死了,我小时候胆子就特别小。”
“有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吗?”
“不知道,我现在还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他每年都要回来,而且还要拐到学校或者我工作的地方看我才回去,我妈又逼着我见他。”
他的小叔陆叙明是村里出的第一个大学生,毕业后刚好赶上了最后一批分配,捧了个铁饭碗,那个时候能有个为官做宰的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事情,一时间他小叔成了村里的榜样,大家激励自家孩子读书都是你看那个陆叙明哥哥叔叔怎么样怎么样。
然而,没过几年,陆叙明突然辞了职去下海,关系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和家里闹翻了,陆奶奶没少被这个儿子气,虽然后面他的生意做得很成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