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高大炮拼着脱力替匪兵们挽回了脸面,也得到了崇尚武力的野人们的敬仰,这个结果对双方来说可谓是皆大欢喜。,鉴于此,野人们的率性更得到军人们的欣赏,大伙你来我往推杯换盏的次数也多了起来,相互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人也不老少。尽管依旧有着语言的障碍,可并不妨碍从对方的表情和眼神明白彼此的心意。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的野人都完全被高大炮的神力所倾倒。在大家把酒言欢兴致盎然的时候,一个身材健壮手脚敏捷的家伙跳了出来,指着散坐在一旁的匪兵乌哩哇啦的吆喝起来,边叫嚷边两手叉腰,牛气哄哄的斜着轻蔑地眼看着匪兵们。
大伙正是酒兴正酣的时候,听不懂他说些什么,不过多少能看得出对方挑战的意味,只是都不愿意做出头鸟。野人们即使知道也落得个看好戏的想法,所以一时无人理会。
等了半天没人愿意搭理自己,健壮野人不再等候有人主动应战,而是左右打量周围的人,自行寻找对手。可能是因为刚才被高大炮抢了风头的原因,这家伙头一个来到他的座位前,拉着已经有些不省人事的高大炮,把他的两手放在自己身上示意着要跟他比试。
可这会儿高大炮真是不行了。自打被野人们抬着绕场一周后,不少匪兵包括野人都跑来向这个心目中的英雄敬酒。生性豪爽的他又是来者不拒,连干了不少,此刻只觉得头重脚轻,看东西都已经变成了重影,哪里还能明白他说了些什么,到底什么意思。只是低着脑袋,嘴里喘着酒气,愣愣的盯着他不放。
杨冬青感觉得到这个野人的来者不善,借着敬酒向韩志才请教,这才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原来,健壮野人觉得刚才比试力气自己一方输了,这会儿喝了点酒,想借着酒劲通过搏击来给野人们挽回点面子。
从身旁的人嘴里得知又有好戏要看,匪兵们跟新交的野人朋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相互搀扶着c依靠着慢慢向健壮野人聚拢过来。许多人的嘴里不住嚷嚷着,起劲的打着呼哨,催促迎战的人赶紧上去。
老兵痞不慌不忙地跟大夫c张振清c草上飞以及广西老兵和愣娃几个夹着菜,时不时地举杯呡干其中的清酒,丝毫也没理会吵嚷的人群。用他的话来讲,不慌不忙,不急不慢,跟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弟兄坐在一起,谈论着自己从军以来的所见所闻,吹嘘着一路上的奇闻异事,发泄着对时局和战局的不满,畅想着战争结束后自己的未来,这样才算真正的品酒。
几个人越喝兴趣越高,越喝越期待着自己能活到战争结束,人人心中都在憧憬着能够过上理想中的幸福生活。对于旁边的吵闹吼叫,几个人完全是充耳不闻的状态,直到最后终于被等着看推过来挤过去人搅得败了兴致。
小心地将最后一口菜放进嘴里,端起酒碗仔细呡干剩下的那点酒,大夫有些心满意足却又无不遗憾地拍了拍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跟这场战争一样,谁都想过自己的日子,可迟早都得被卷进来。咱们呢,菜也吃完了酒也喝好了,你们几个也别藏着掖着,该出手露脸的赶紧,打发了这家伙早早休息。仗迟早会打,也是迟早要打完的。只要咱们福大命大,这样的机会有的是。你们要出手趁早。别耽误了老夫瞌睡。”说完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闭了双眼在那养神。
张振清兴致勃勃的把眼神收了回来,一瞧众人都看着自己示意连忙推辞:“你们看我干嘛,我可不是那块材料。咱们里头谁是高人你们还不清楚吗有他在,还用得着我去丢人现眼”说着意味深长的瞥了老兵痞一眼。
斯条慢理的收好自己的碗勺,老兵痞悠悠站起身,一粒纽扣一粒纽扣解开自己的军装,小心地脱下叠好放在自己的座位上:“机道你们几个家伙不够朋友,小心看好了,我这一件遮丑滴衣服啦。”
等再站直的时候,又老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