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相随的弟兄。身边有这样的弟兄在,自己一点也不会感到孤独的。
再看向喊话者的密林时,张振清开始慢慢地放下两手,将身板一点一点站得笔直。此刻发亮的双眼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更加精神,更加挺拔。
缓慢地却又是有力地回答道:“看来喊话的这位弟兄很了解军队的情况吗。实不相瞒,我们这支队伍里,军衔最高的才不过是个中校。不过要是说起说话算数的人马,兄弟还是做得了这个主的。别看兄弟官儿不大,可弟兄们抬举我c愿意跟我一起打回家去。之前要是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你多多海涵,更何况你们也射杀了我们一位弟兄,咱们也算扯平了。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尽管提,只要给得起,只要不为难这些一心想着回家的弟兄,我可以答应你们所有的条件。”
这番话说得义薄云天荡气回肠,如同一声声惊雷敲击在每一个匪兵们的心上,许多人不约而同的地冲着张振清吼叫起来:“回来吧张连长,大不了跟他们干一仗,别白白丢了您自己的命,不值啊。”
“哼哼。”一声冷笑打断了匪兵的呐喊,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说得轻巧,你们才死了一个人,我们一个村可丢了不止一条人命吧。这个账怎么算。”
“哈哈哈哈。”张振清不觉哑然而笑,轻轻地摇着头。
对方被他这一笑不觉又羞又恼,森然威胁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信不信老子现在叫你这辈子变哑巴。”
“信信信,怎么不信。你老兄的箭术在下早已领教过了,怎么敢不信呢。兄弟只是笑你说话不讲道理而已。”张振清收起笑声一本正经地回答。
“放屁,老子说话怎么不讲道理了。”对面的人断然否决。
“老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弟兄今天下午才路过贵宝地,发现贵村族人的遗体。出于对死者的尊敬,不但掩埋了尸首进行祭奠,还绕村而过准备到野外宿营,怕的是引起误会。没成想刚到这里被一头野猪搅得自顾不暇。不知方才一幕你老兄是否见到。”
“哈哈,一群废物,连头野猪也招呼不定。更可笑的是你,让个畜生撵的跟个丧家之犬似的,还好意思站这废话。”显然,刚才的情形被对面这些家伙一字不落的看了个真真切切。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对方嘲弄,自己还不能还嘴,张振清多少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不过转念一想,对方说的都是事实,自己刚才的确是出了不少洋相,既然自己做了不该怕人说。这么想过顿时觉得自己释然了不少,于是开口继续问道:“兄弟不猜,倒叫老兄见笑了。不过敢问这位老兄,你们可曾回过村里除了遇难之人,家中可丢失一草一木除了咱们在这里遭遇时我们猎杀野猪开过枪外,你们还曾听过枪响据安葬的时候我们观察,你们的亲人之中有人被炸掉了半只脚掌,请问你们可曾听到爆炸的声音再者说来,如果是我部杀了人的话,该利用你们的村舍原地扎营,有必要跑了这么远跟你在这里周旋吗难道我们这上千号持枪携炮的正规军,会怕了你们区区不过四手之数的乌合之众不成还有,如果是我们杀害并掩埋了尸体,那么势必村内或多或少会有血迹。从你们村到这里不过区区一两小时路程,死者遗体势必比较新鲜,而我们掩埋遗体时,贵族人遗体已经腐烂,死去起码有一天之久,难道这还不能说明我们的清白吗”张振清越说越自信,越说底气越足,将整个事情一条条一件件分析得清清楚楚供对方参考。
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原因,自打张振清啰里啰嗦讲了这一番道理之后,再不见吭声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心急如焚的杨冬青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劲,掀开高大炮和草上飞扶着大树站起来,命令手下点起火把。
随手抢过旁边一名匪兵手中刚点亮的火把,杨冬青毅然站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