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望向两人。不知道他们是在唱的哪出。只见矮壮青年遗憾地望着他:“我知道他也是远征军,是想趁着机会练个手。”说着转脸望向远处的壮实汉子:“飞叔,你教的法子是好使。要是不龙哥拦着,一整套动作我都能给这小子使上好了。”
壮实汉子迎着其他人的哈哈大笑,无奈地的摇了摇头,冲着程耀阳充满歉意的笑了笑。
礼貌地回笑了一下,程耀阳的脑子很有些不够用。从现在的情形来看,这些人应该有一部分认识自己,可瞅来瞅去看了半天自己硬是没有一丝印象了。
搀扶着已经脱力的程耀阳,黑壮少年带着一种似笑非笑地表情打着招呼:“学生兵,还认得我不。”
听他张嘴叫出自己的根底,一直觉得似曾相识的程耀阳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可思来想去刚有点印象的思路,经少年这一问又被打断,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还是遗憾地摇了摇头,半是羞愧半是期待的望向这个两度救了自己命少年军人。
“我是乌龙呀。想起来没,第六军暂五十五师预备团教导队的乌龙啊。”少年看他真的想不起来自己了,只得无奈的摇着他的胳膊提醒道。
乌龙,记忆的阀门一下被打开,短路的回忆再次连接上了:“是你呀,你还活着杨连长他们呢,你们都还好吧”
他乡遇故知,被巨大的惊喜和幸福冲击着,程耀阳流着眼泪一把抱住乌龙喜极而泣。
“都还好,二当家的和其他人都在离这不远的地方等着呢。这里不安全,咱们还是边走边聊吧。”拍着他瘦得只剩下骨架的后背,乌龙一边安慰一边搂着他走出灌木。其他人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把巨蟒分成了几段,每人扛了一截交替掩护着退入了林中。
能见到老部队的战友,杨冬青这些出身预备团的家伙们很是兴奋。十几个人围坐在林间一片较为稀疏的空间交流着分别后的经历。等程耀阳哭诉完自己的遭遇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预备团从组建到出征,每一个人都是其中的参与者和经历者。得知它悲惨的结局谁的心里也不好受,尤其是听说无依无靠的程耀阳为之艰难的不易,匪兵们只能叹着气宽慰了几句,无话可说了。
正在大伙沉默着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王胖子端来一碗刚烹炖好的蛇肉粥递给程耀阳,示意他赶紧填饱肚子。
早被炊烟的香气勾得饥火难耐的程耀阳,见到眼前肉香扑鼻的肉粥,也顾不得客套,一把抢了过来拼了命的狼吞虎咽起来。看着他顾不上烫嘴使劲将碗中的肉块和稀粥往嘴里倒,不是被高温灼的直吸凉气,以及进食太快而噎得直翻白眼,老兵们伤心的转过身悄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王胖子一边慈祥的抹着眼泪一面帮他轻捶着后背嗔怪道:“慢慢吃,急个啥,锅里多嘞很着嘞。俺给你还留着一碗晾着嘞,不着急。”程耀阳感激地看着他连连点头,手里c嘴里可是一点没停。
见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杨冬青定了定神,收起心中的悲痛招呼:“小程的说的情况大伙都听到了。咱们边吃边谈,各位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靠着高大炮,挺着一张因为失血过多有些苍白的脸,秀才皱起眉头一边考虑着一边说出的自己的判断:“从小程所介绍的情况来看,大致可以分析出这么几点。第一c前面山道的两侧埋伏有大约两个小队的日军,专门袭击失散的我军部队;第二c该部日军的分工很明确c手法也很老道,估计在这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第三c既然鬼子能长时间的留在这一带设伏,固然是因为他们手段狠毒不留活口,保密工作做得到位,另一方面也印证了该地区应该有我军的大量小股部队活动。也是说这里据主力部队肯定没多远了。第四,我个人意见,最好不要动他们。毕竟咱们手下的弟兄已经换的差不多了,老人手没剩下几个。指望这些新入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