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做做工作,明早起来咱们收拾收拾转移。重新找个安全的地界再休整几天,大伙也消停了不是走吧,夜深了,明天要操心的事儿还多着呢,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说着拉了两人一边劝慰着一边向营地走去。
等进了营地一看,只见篝火旁c帐篷里,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早已睡着的人。无可奈何地苦笑着,几个人分头翻出毛毯被褥给一一盖上,摇着头抱怨:“都老大不小的人了,睡觉也不知道给自己盖上。晚上山里这么凉,这要是得了病该咋办呢。”
话没说完,实在憋不住的高大炮忽然揭了被子坐起来放声大笑。其他原本躺了一地的人也都纷纷甩开身上刚盖好的毛毯被褥一起笑着坐直了身体,搞的三个人目瞪口呆不知道他们在玩儿什么花样。
正愣着,东北佬跟老兵痞两个一唱一和地学着刚才三个人的口气,把刚才几人的对白惟妙惟肖的重复了一遍,连动作表情都学得很到位,更惹得大家爆笑不已。
胡占奎把身上的被子扔到其他人身上一跃而起,双眼包含了热泪抓着杨冬青的大手紧紧不放:“二当家的,你放心,别看刚才大伙嘴里那么说,其实心里都亮堂着呐。让您为大伙费了这么多心,弟兄们实在无以为报。来,大伙都给二当家的跪下,感谢二当家的深情厚谊啦”说着,双手抱拳,单膝点地,带头跪在了杨冬青的面前。其他人也学了胡占奎的样子纷纷跪了下去。
看了看还在发愣的杨冬青,看着眼前黑压压跪倒的一片。张振清和秀才俩也是感动不已,眼含热泪,抱了双拳缓缓跪在了杨冬青的身边。
终于回过神来的杨冬青,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此前种种委屈c憋闷以及孤独像冰山似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此刻一下冰消雪散消失的无影无踪。拉拉这个,拽拽那个,见大伙都不愿意起身,怀着满腔的感激对着面前的一干兄弟,两腿一弯也跪了下来。任凭横流的泪水肆意的划过脸颊,颤抖着双唇动情地说道:“谢谢,谢谢弟兄们了大家都请快快请起吧,为我杨冬青受犯不上啊。老话说得好,男儿膝下有黄金。咱们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冬青何德何能值得弟兄们行如此大礼。只要弟兄们信得过我,看得起杨冬青,我是粉身碎骨也知足了。山里风大,地上也凉,大伙还是起来吧,冬青谢谢大家啦”
听了杨冬青一番发自肺腑的表白,高大炮c林正标等一般一起从飞龙山出来的老弟兄头一个站了起来。心直口快的高大炮还满嘴架起大炮开了火:“杂交犯不上,要叫我说,二当家的你受之无愧。各位弟兄要是领二当家的好,愿意跟着二当家继续走的起来吧,别让他为难。别看大炮年纪比二当家的大,可咱心里那是实实在在把他当成了亲大哥。他让俺往南,俺绝对不敢往北,他让俺撵狗,俺绝对不敢撵鸡。为啥,俺知道俺这兄弟心眼好,人义气,绝对不会坑俺害俺。你们要是信得过俺,信得过俺二当家的,干脆进了俺们的伙,大伙真正成了一家人多好。”
老兵痞一边拍着身上的泥土一边不阴不阳的跟了句:“我们跟你们系不一样滴啦。你们以前系干土匪滴,我们可系一及在部队滴啦。”
东北佬见高大炮有些窘,连忙帮腔解围:“少整那些没用的。人家二当家的c大炮还有标子他们以前哪个不是正规军出身,哪个没跟小鬼子玩过命,你底子正你咋说话的,没人家杨连长他们,在场的有几个有那福气能活到现在的。你个熊犊子玩意儿这么些天好吃好喝的管着人,拿着唯一一把啥狙击烧火棍,那是谁给的,还不是人家二当家给的你说话咋那么昧良心呢只要二当家的不嫌弃,我孙来福头一个入他的伙。”说着话,一手把胸脯拍的山响。
在其他人交头接耳点着头议论的时候,听大夫低声叹了口气:“唉,这还是军队啊,简直是个土匪窝么。”
正打算说点什么的胡占奎,苦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