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杨冬青他们没费什么周折就从营地的边上碰面在最中间的茅草房。彼此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几个人相互交换着眼神通知对方,没什么可疑的发现。
确认没有危险,杨冬青关上冲锋枪的保险,枪口冲下背在身上,一只手放在打开了枪套的手枪旁随时做好应付突发情况的准备,另一只手扶着低矮的茅草房伸头进去打量了一下,只见门边的树枝上整整齐齐挂了几支手枪的枪套和冲锋枪,由于湿热已经现出斑斑锈迹。屋内平整的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潮湿的茅草,平排躺了大约十具白骨森森的遗骸,身上穿着远征军的军官制服,脚上有鞋套了军靴,有些则光了脚露着脚掌骨。
迎着扑鼻的腐臭味,想看的更仔细些的杨冬青弯腰钻了进去。屋子里的确躺了十个人的遗骨。一个个只剩下骷髅的眼眶深邃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全是牙齿的嘴半张着,仿佛在向他诉说自己悲惨的遭遇以及壮志未酬的不甘。低头仔细的翻看了下他们胸前的标示,除此之外在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于是半矬了腰冲每一位死难的尸骨敬了个礼,这才快步走了出来。
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乌云厚重的天空以及四周深绿的树林和关切的望着自己的弟兄们,杨冬青觉得自己好像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遍。里面的气氛太压抑了,尤其是察看胸牌的时候,无法避免的面对黑洞洞对着自己的眼洞和没了皮肉满是牙齿的嘴,都让他这个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难以承受,差点崩溃。
缓了缓神,冲一直看着他的手下勉强笑了一下,清理了下思路开口说道:“对不起,在里面有些意外,让弟兄们担心了。我刚才查看了一下,停在这间屋子的都是高级军官,全都是校官,光上校就好几个。但名字我一个也没听说过,估计是第五军军部和远征军司令部的人。你们也都去查看一下其他的房间,主要是看清楚他们的番号。草上飞,你回去通知后面的弟兄可以上来了。大家先集中休息然后商量下后面的路怎么走。我再去看看其他的军官房间,看有没有能给咱们提供些帮助的东西,干活吧。”几个人答应一声各自寻找各自的位置边休息边警戒,草上飞快步走出军营想树林跑去。
等高大炮他们掩护着王胖子等人抬着伤员来到营地的时候,杨冬青他们负责侦察的人已经坐在一起交换各自打探到的情况了。
见他们几个走了过来,连忙抬手招呼过来一起开会。简单的介绍了下情况杨冬青环视着大家讲道:“情况大家也都清楚了,看样子咱们是跟大部队走到一条道上了。这里停了大概有一千九百多具已经化成白骨的遗体。由于气候湿热,没办法判断这些人到底怎么死的,死了多久。从胸牌上看,军官大部分是第五军军部和远征军长官部的,校官居多。士兵的番号就要复杂些,各个部队的都有,以新二十二师的为主。叫大家来的意思就是想跟大伙商量一下咱们今后怎么办。这是我刚从一个军官的遗物里找到的地图和日记。你们来之前我简单翻了一下,日记的最后一次是在四天前。也就是说这名军官就死在这一两天。从日记最后的内容来看,由于撤退的仓促,大量的物资被丢弃,所以进山第四天部队就已经断粮了,全靠打猎c挖野菜度日。由于不懂地形和辨别,不少人摔下山谷,掉进沼泽或者被野兽袭击,或者活活让蚂蟥吸干了身上的血,或者误入蚂蚁的巢穴被咬死,还有些是被细小蚊子形成的瘴气杀死的,甚至有一个连的八十多个弟兄为了躲雨进到山洞中被山洪灌死的。剩下的人有被毒蛇咬死的,有吃了有毒的野菜蘑菇毒死的,最惨的是新二十二师的五个女兵,叫野人捉去全部砍了头,用头盖骨做成酒杯喝酒。”讲到这,杨冬青实在讲不下去了,紧攥着拳头,眼中流露出难以言状的哀伤和愤怒。高大炮他们也惊呆了,由于自己这队人准备的比较充分,而且有草上飞c钻山豹和乌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