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公恨恨瞪着粟太后愤愤指责道,此刻他哪还顾得上害怕?惧意皆被满腔怒火所取代,不吐不快,更何况皇上也答应过
粟太后的面色一寒,忽得一拍桌面冷哼道:“哪来的不识好歹的太监竟连哀家也敢诬陷?来人,推出去仗毙!”
那圆脸公公周身一颤,求救似的望向皇上。
“慢着。”宫彻笑道:“母后息怒。他是儿臣无意间在宫内一口深井前所救,并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难道您不想听吗?即便是恼怒他刚才的无礼,不妨等结束后再做惩罚。如何?”
他云淡风轻的堵住了太后的嘴,只见那位脸色极为难看,凤眸微咪显然是在思考对策。
而林语兮则是始终在一侧如看戏般望着,虽说起初的确脑袋一盘空白云雾里不知所措,但一番话听下来似乎明白了什么。
粟泽亦是,眉头紧皱却并不多言。
“有什么好听的,不过只是个贱奴才罢了,有何资格浪费你我的时间?”
粟太后的面色隐隐泛白,竭力阻止。
而宫彻却反其道而行之,拼力与她作对,二人僵持不下。却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声音:“杨太医到!”
霎时,粟太后c连林语兮c粟泽甚至锦桦皆一愣。
粟太后暗暗咬牙瞪着皇帝恨恨道:“你叫他来作甚?”
宫彻直接无视迎面射过的浓浓怒意及杀气,嘴角噙着笑意。或许别人不明,但林语兮却明了,这是种运筹帷幄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
“微臣见过太后c皇上,叶妃娘娘c粟将军”杨逸凡恭敬行礼道,却并不知发生了何事。
宫彻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抢在粟太后前开口:“朕只是想请杨大夫做个见证,顺便回答几个小问题罢了。可好?”
“微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杨逸凡以为是要审问关于有人给语兮下毒之事,便欣然应允。只是稍感意外,皇帝的动作倒是挺快。
粟太后直觉胸口一闷c喉中一腥,险些没一口鲜血喷出来。当下便到找借口,凡儿定是被宫彻这厮给蒙蔽了!
“杨大夫,那ri你为叶妃诊治,可有发现什么异样?”宫彻并不着急着让证人开口,反而是问向杨逸凡。
杨逸凡的眸子沉了沉,凝声道:“微臣在娘娘的安胎药渣内发现了麝香粉及散,虽用量极小,但若日积月累不出两月定会使人滑胎!”
林语兮下意识的抓紧了手帕,目光恨恨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凶手。若非竭力忍耐,她可真想立刻冲过去将之一剑刺死!即便如此,只怕也不能解心头之恨!
宫彻的眸子沉了沉,用下巴指了指那圆脸公公示意道:“喏,这就是凶手。”
如果说之前杨逸凡还只是在暗中猜测,但此话过后,便瞬间明了。眸底寒光一闪,大步走向那人,霎时已拔剑刺之:“说,是何人指使与你?!”
明晃晃的长剑泛着幽幽寒光,只需再向前一寸便会没入那脖颈之中。那圆脸公公瞬间被吓破了胆,尖叫着大喊:“饶命啊,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
“奉何人之命?”杨逸凡冷冷追问。
“太后”
“你给哀家住嘴!”太后怒喊道,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在听到那话后,她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杨逸凡身体一颤,眼底怒火几乎喷涌。这样的他莫说是别人,就连林语兮也不曾见过。
只见他架在那公公脖子上利剑又向前挪动半分,一抹殷红随着剑刃缓缓流出。鲜血渐渐成股“啪嗒哒”落入地面,在汉白玉制成的地板上分外显眼。
“休得胡言乱语,太后怎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杨逸凡眼睛暗红怒斥道。
林语兮的身体一颤,险些站不稳,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太后下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