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清晨的一缕阳光投射进窗内,空气中细微的尘土轻轻弥漫在眼前,整个屋子有些隐隐约约的不真切。床上的人轻轻动了动,从被子中伸出一只手,簌地抬起,又簌地放下。
“头晕”东烛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窗口,手臂举举放放,也缓解不了宿醉的难受。“昨晚喝太多酒了”
看了看此时的天气,应该要接近晌午,即使东烛再不想起床,也不得不掀开被子爬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物,外衣已经被脱下来,因为昨晚只是单纯的醉酒而没有发生吐这类惨痛事件,自己穿着里衣裹在被窝还是相对舒适的。只是这外衣是谁帮忙脱的?这被子又是谁盖得?
“说起来,昨晚好像是裘恭把我扯回来的。”东烛挠了挠脑袋,他的记忆只停留在裘恭拎起他的衣领那里,难道是裘恭有心了帮他换好衣物又盖好被子的?但是一觉起来,自己横躺整个床,裘恭也不在身旁“裘恭呢?”
简单的套好外衣推门去洗漱,此时的阳光更加温暖,东烛揉了揉眼睛,看到裘恭正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看书,树木的阴影打在他的脸上,看上去已经起来好久了。
“早。”见到裘恭看过来的目光,东烛连忙打了个招呼。
“早?”裘恭意味不明的看了看天空。
“咳咳”东烛尴尬的掩饰了自己的迟起,“昨晚是你把我拎回来了的吧,谢谢了呃,不过你昨晚睡哪儿?”
的确,一觉醒来,自己一人就歪歪斜斜的躺着,被子也被裹得严严实实,一点儿裘恭睡在身旁的迹象都没有。话说回来,柳轻为什么不多弄张床,或者是多弄个客房呢
裘恭丝毫没有理他,只是又翻了页书,连昨晚在哪儿睡的都没有回答东烛。
见裘恭没有理他,东烛也毫不诧异,于是他梳洗完,正准备思索着今日该去哪儿玩,就被敲门声给打断了。
推开院门,东烛用力眨了眨惺忪的睡眼,才辨认出站在门口的是柳府的得力管家。这个管家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精神依旧矍铄,并且据说孩童时期就来到柳家了。柳轻让这个管家亲自来,必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东烛连忙推开大门道,“柳管家好,快请进。”
“我就不进去了。”柳管家眯起眼睛撸了撸胡须,“少爷让我来,是想提醒你件事。”
“请讲。”东烛神秘兮兮的凑过去。
“不用这么神秘。”柳管家咳嗽了几声,“少爷让我告诉你,小心罗时。”
“罗时?”东烛疑惑道,“我跟他已经谈妥了,好吧,其实谈崩了,但是我们之间再无纠葛。此时叫我提防罗时”
“多谢。已谨记。”
东烛转过头,眨了眨还是有些模糊的眼睛,看到裘恭正站在他身后,对柳管家一拱手,柳管家便满意的点点头,做了个告辞的动作,转身离开大院。
“罗时”东烛细细思索了下,突然恍然大悟道。“难道说”
“正是如此。”裘恭略一侧身,“你既已经知道,何不快去准备。”
东烛双手抱头痛哭道,“准备?那不代表我这两天不能去玩了吗?”
去玩?裘恭冷冷一哼,“还愿再醉一次?”
裘恭真是无时不刻刺痛人的内心啊东烛深深哀叹了一声,坐到了树荫底下,“那么接下来,又要去想对策了。”
“可以这样。”
“怎地?”东烛好奇的凑了上去,听裘恭开始他的计划
三日后。
拍卖会无论在什么年代,都会引起广大百姓的热烈捧场。当然这观众大多都是为了凑热闹,真正会拍卖的富商,根本不属于“来捧场”这个范围内的,也不需要买门票,因为他们就有固定的贵宾席坐,不仅待遇舒适,还可以近距离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