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
“最近忙”畅悠大概是被他吓着了,怯怯的冒了几个字。
“不上了!明天就去说!”他不知是哪来的火气,越说越激动,居然一脚踹到了路边的大树上,砰的一声,引得路人侧目观望。
畅悠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本来看他来接自己,欢天喜地的奔过来,结果莫名其妙被他指着鼻子训了一通,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你到底是怎么了?真是莫名其妙!心情不好也不用拿我发泄啊,又不是我让你过来接我的!”畅悠也被他激出了火气,脸色一沉。
“我莫名其妙?敢情是我累的要死是吧?我这好心好意来接人还不对了?”樊乐怒极反笑,已然濒临爆发边缘。
“累死了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乐意!不用你管!”畅悠这犟脾气又发作了,明明知道他是好意,偏生要顶着来!
俩人怒目相对,均是满面怒容。
“对!我就是犯贱!”樊乐怒吼出声,旋即恨恨转身,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
同样的场景再次出现,这一回,他又将自己抛下,还是这夜深人静的街头。
有时候,女孩的气愤并不因由吵架的起因,而是对方的态度,于畅悠而言,这样将她独自扔在街头就绝对不能原谅!
她是怎么回到家的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哭的稀里哗啦,一边抹泪一边走着,完全无视周遭好奇的眼神,只是希望将心中的郁闷苦涩统统发泄出来。
人在悲伤的时候,往往总喜欢将最悲切的回忆统统挖掘而出,再配上当时的心境,只觉自己就似一个被人抛弃的可怜虫,在这异地他乡,念着自己居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更觉悲从心来,心中的委屈汩汩冒泡,将她掩埋了个彻底。
樊乐这回是真气着了,本来对那家公司不正规的体制就颇有微词,又见她最近上下班老是不正常,天天加班,眼看着脸色也越来越差,说了几遍都不听,今儿着实是气狠了,这才口不择言,老毛病一犯,甩腿走人!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撑着脑袋靠在车窗玻璃上,只觉空调的凉风都浇不灭心间愈发烦躁的闷热。
“师傅,调头!”
“怎么才回来?”樊妈迎了出来,见他独自一人,只觉奇怪:“畅悠呢?你不是接她去了么?错过了?”
樊乐含糊应了一声,心中却是一惊,她还没回来?
将汗湿的t恤一把脱下,掬了一把冷水扑到脸上,他刚刚调头回去找她,路口早就没了人影,心中的怒意被担忧取代,下了车急急沿路找寻,这一路他都是跑回来的,以为她已经回来了,结果还没?一个女生,半夜独自在外他已经不敢再去想象,匆匆抹了把脸,重新换了件t恤便准备换鞋出门,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旋即便见畅悠纤细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回来了!”樊乐大喜,脱口而出。
畅悠没应声,低头脱鞋,自他身旁擦过,直接拿了换洗的衣物去了浴室,旋即便传来水流声响。
樊乐心中大定,瘫软在沙发上呼呼喘着粗气。
接连几天,畅悠对他都是一副冷淡漠然的姿态,就连樊爸樊妈都瞧出了不对劲,旁敲侧击的询问一番,都被樊乐一脸不耐的顶了回去。
儿女间的事他们本就不好过多掺和,只知这俩小家伙肯定是在闹别扭。
“你要搬回学校?这住的好好的怎么要搬回去?天这么热,寝室又没空调,多受罪。”樊妈一脸惊愕,显然是不赞同。
临近开学,学校已经开放了寝室,畅悠便提出要搬回学校。
“已经麻烦叔叔阿姨这么长时间了,实在是不好意思。”畅悠很坚持,言语间尽是客套拘束。
樊妈朝一旁闷头吃饭的儿子使了个眼色,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