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张家恶行，这可能是意外之喜。     东方月初已经放下猜忌，索性直接问了出来，“你知道前几天一气道盟的刺杀事件吗？”     果然来此是因为那件事。     李羽亭脸色不变，一脸狐媚相道：“欢乐场中消息流通固然快，可我只负责接客，你要想知道的话，我到是可以引荐一位妙人给你认识。”     “妙人？我到是想看看能被羽亭轩老板称为妙人的，到底是如何之妙。”     李羽亭迈着莲步走出房间。     妖怪？     东方月初取出一张双次对折的白纸，上面有着他特意标注的嫌疑人活动范围。     其中羽亭轩附近占据绝大比例。     ……     李牧歌在离开一气城后，直接去了陵城。     陵城山水秀丽，是个泛舟吟诗的好地方，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其妖怪泛滥。     新法执行的过程，陵城给那些道士贡献了大量业绩。     作乱的还都是些小妖，于是乎，很快这里就成了一气道盟给新人练级的场所。     没办法，稍微厉害点的妖怪都快被杀绝了。     该跑的跑，剩下没跑的都是跑不了的那种。     李牧歌这种层次的道士，出现在陵城本就是以大欺小的作风。     当然，他来此可不是为了寻些小妖出气。     碧水潭。     地处陵城外深山中，因水面颜色被山林映成幽绿而得名。     “老友，出来一见如何。”李牧歌站在水潭边，枝叶碰撞的沙沙声从其身后响起。     一股黑气从林子里钻出。     黑狐娘娘可不敢离这个男人太近，她尖着嗓子道：“李牧歌，你还好意思来找我？”     “为何不好意思，交易之事，你情我愿。”     “嘿嘿嘿……想要以我为引，彻底推动妖与人的和平，你还真敢想啊！”     若非黑狐娘娘化身有损，她现在就会杀掉眼前这个令人生厌的人类。     李牧歌可不会应下这句话，“我只是想要你手下的黑狐罢了，而且你又并非没有好处。”     他拿出一个质地软糯的团子，这个金色的团子中夹杂着些许黑气。     金晨曦！     圈外臭名昭著的妖怪，黑狐娘娘又不想真正的毁灭人类和妖怪。     她盯着那个小团子惊道：“这是那里来的。”     金色的小团子蠕动一小下，继而快速爆开，金色的线条如网顷刻将李牧歌包裹。     叱！     黑色的火焰从内部向外灼烧，李牧歌的脸上出现痛苦之色。     越是痛苦，他的眼神越发坚定。     黑狐娘娘就像在看什么笑话，发出刺耳的大笑，像海苔一样的身子扭曲再扭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你居然是金晨曦，金晨曦就是你。     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式吞噬了对方。     可现在看来，你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     可能是笑够了，黑狐娘娘冷漠道：“你，没救了。”     啧！     这是李牧歌计划的最后一环。     现在提前被黑狐娘娘所知，绝非好事，也无太大坏处。     逐渐将那金色的光团压制回体内，李牧歌重新凝聚出一个新的光团。     “你应该会需要这个吧？”     “作用还不如我座下黑狐，再加上可恶的涂山出品的业火瓶，你觉得你手里的那点金晨曦有什么作用。”     “如果没有业火瓶，你觉得我会将这交给你？”李牧歌可不怕黑狐娘娘。     单轮境界，现在的他已经是稳稳的太虚境。     眼前这具黑狐化身，也只有妖皇境界而已，加上中正剑和金晨曦的特性。     死战之下，吃亏的只有黑狐娘娘。     黑狐娘娘的脸完全隐藏在黑暗中，她似乎是在思索着这次交易是否划算。     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