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夫人一愣,然后腾地站起来道:“你说什么呢!这话怎么说的!”
安大人气结道:“是他先招惹人家的!你说,你好好儿的,这大冷天儿的,干什么把茶倒人家头上?你手痒呐,啊?”
安玉泽咬着牙还不忘辩解:“我倒的热茶!”
“你还有理了!”安大人更气了,“哪个女子不爱美,你把热茶往人家头上倒,人家要是坏了容貌,还不跟你拼命?”
安玉泽正窝囊着呢,听了老爹这话他也气咻咻道:“爹,你知道啥!我明明瞧见楼下是那个女人,这才一气儿倒下去,谁知后来出了鬼,竟上来一个满脸茶叶的男人,不由分说就将我打一顿,哎哟,痛死了……爹您说说,这是不是出了鬼了?”
安大人愣了下高声骂道:“你瞎了眼啊,泼的男人还是女人都搞不清楚,唉不,你说你是不是贱的慌,好好儿的,你泼人家干什么?”
安玉泽哪能说曾经调戏过卫溱,只边吸气边道:“爹,好疼啊!”
“去煎药了!”安大人没好气,“大夫说要去找点称手的板子来,你忍着点吧!”
一时父子无言,只安夫人在那抹泪儿。后来安大人皱眉道:“你可知道打你的何人?”
“不认得”,安玉泽惶然地摇了摇头,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儿,他还没闹清楚呢。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成天不务正业,你姐哪天迟早要被你连累!”安大人气呼呼的,只觉窝囊。
安玉泽哼了几声突然道:“那女人我虽不认得,但是夏天去琼台行宫的时候,我见过她。”他才不敢说自己调戏了人家,曾被打过一顿呢。
“是吗?”安大人眉头又皱了起来,举凡能去那种地方,不是跟皇亲国戚沾边的人,就是朝中有头有脸的重臣家眷,这么说来,只怕惹了麻烦了,想到这里,安大人又是一声暴喝:“小畜生!你说,你无缘无故泼人家茶水做什么!”怪道这安玉泽总喜欢骂人小畜生,原来是家法源传。
安玉泽被唬得一愣,还没想出托辞,只听安夫人怒道:“行了行了,不过是一杯茶而已,小子们在外面闹腾,有时候淘气些也是有的,现下四儿被打断了腿,打断了腿啊!你不管这个,反问泼什么茶,老糊涂了你!”
安大人一时哑了,安玉泽也不知道卫溱其人,只能又在床上哼哼唧唧喊疼。等大夫拿了板子给他固定好,又喝了药,他这才消停不少。这边完事儿,安大人便叫人带信去太子府女儿处,说让她帮忙找到打断儿子腿的男子。
安侧妃一听幼弟被人无故打断了腿骨,直痛哭流涕地在太子面前不依不饶:“京城也是天子脚下正儿八经的重地了吧,这大白天的在街上无故打断人腿,还有什么王法可言?”
太子本来因太子妃诈孕之事就心有忐忑,如今遇到这事儿,如何敢动用公权查问,正在想如何是好,安侧妃以为他不乐意,于是又抽抽噎噎地道:“是臣妾僭越了,臣妾不过一侧妃,原本不该在殿下面前……”
“胡说什么”,太子轻言安抚,“什么侧妃不侧妃,我眼里只有你,你又不是不晓得;这事你交给我去办就是了,快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安侧妃这才破涕为笑,老父跟她说了幼弟出事的经过,她想过了,便是将茶水倒在你头上又如何,那也不能将人打残啊,安家本理亏在前,可这把人打残,就已经不是用理不理亏来衡量的事了,现行国律严禁私斗,如果查出其人,可是要送进大牢吃几天牢饭的。
不等安侧妃这边先发制人,赵牟已动。他不知道怎么跟自己娘亲说的,赵夫人慌慌跑来看过卫溱,急急就带人杀往安府。
安大人还有些奇怪,他与赵府素无往来,这赵家三夫人急火火上门来所为何事?百思不得其解,便让夫人出去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