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阿溱,你再说一遍!”
卫溱强挤了丝笑道:“他不过是受了重伤,现下不方便回京,我让刘海带人去了,娘您放心吧,他没有性命之虞!”卫溱也不知道是在麻醉自己还是在麻醉赵母,现下也管不得那许多了,反正不见赵牟尸首,谁也不能断言他就是没了。
“真的!”赵母激动的手都抖了起来,“他们这些杀千刀的,为何咒我儿没了!老天保佑……”嘴里叽哩咕噜地不晓得说了些什么,突然又定定地看着卫溱道:“户部为什么发来讣报,说牟儿没了?”
卫溱脑子一转脱口就道:“他们这些官家,遇事都不想操心,眼下要过年了,他们懒得追查前因后果,便胡乱发报了结,然后回家好过年;我听刘星说,之前没有找到人,于是就以为人没了,后来又找到了人,他没事呢,就是伤势严重暂不能回京,娘您放心吧!”
反正话都说出来了,不妨再渲染多些。
赵母哪有不信她的,听完双手合十激动道:“老天保佑,我儿没事就好,你叫他们好生照料,需要什么只管说就是。”
“娘,我都安排好了,您就别管了;我好饿呀,有没有饭吃啊?”卫溱装作一派轻松,扭头去看床边的饭菜。
这时赵母精神头儿来了:“张妈,快叫她们再弄几个菜来,我也饿了!”
“嗳!”张妈高兴极了,扭头就跑了出去。
卫溱松了一口气坐下拉着赵母的手道:“娘,明儿我想去皇兴寺,一来赵七逢此大难,我想为他祈福,只愿他早日归来;二来雪灾,皇兴寺僧众正施粥普渡厄困,我也想去捐点银钱。”说实话,她这么几年,还真没积下什么善德,如今天灾,她也去略尽锦薄之意,唯愿赵牟能绝处逢生。
赵母点头道:“该的,该的,明儿我们娘儿俩一起去。”
“娘,外面冷的很,您这身子受得住么?”卫溱表示反对,赵母年纪大了,心意到了就行,不必亲自前往,而她则一定要亲自去一趟。
“我没事儿!”赵母还要强撑。
“娘,我去就行了,您在家歇着吧,外面实在太冷了,若您冻病了,赵七回来,只怕又要骂我没好好照顾您!”
“你这孩子,他什么时候舍得骂你了?”赵母不由得笑了起来。
“娘,您不知道,他脾气大着呢!”想起往事,卫溱又有些心酸,只要赵牟能平安归来,以后她定然收敛脾气,再不跟他生气扯皮了。
“哎,也不知道他伤势如何了”,赵母叹息了一声。这时赵元青进来,见到这婆媳二人情形不似自己想的那般,心中不免纳闷。
“爹!”卫溱见他进来,连忙亲热的叫了一声。
赵元青面露颓色,他点了点头,然后坐下道:“阿溱……”
“爹!”卫溱心知赵元青定然也不好受,于是抢了话头道,“刘海去天水了,赵七他没事儿,就是受了重伤。”
“什么?”赵元青惊喜之下,又有些怀疑,他惊疑地看了看老妻,难怪她先前还生不如死,现下又活了过来。
“爹,户部的人太不负责了!他们讣报里也说没找到尸首,怎么就妄下论断说人没了呢!等赵七回来,我定要去户部讨个说法!”她咄咄逼人,搞得跟真的似的,眼见赵元青眼睛越瞪越大,她趁赵母不注意,对着他一挤眼睛,赵元青又是一惊,等反应过来,那点子惊喜全无。
卫溱却不等他反应:“不见尸首就说明人还在嘛,要不然凭什么说人家没了,别以为快过年了,他们就可以糊弄人!”
赵元青一想也是啊,刚抬头准备说话,卫溱又连珠炮道:“我叫刘海去了,爹您就放心吧!”
这时饭菜送了进来,卫溱忙招呼赵元青道:“爹,您吃了没有?”
赵元青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