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好崇拜你,然后就说自己是被逼良为娼的,其实自己内心纯洁无瑕,爱你爱的死去活来,最后假称怀孕要跳河,逼得人无路可走,只能拉她进门儿”,赵牟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抽了,竟然跟卫溱讲起了这个。
卫溱听了咯咯笑道:“你怎么懂这么多,看来将来是不会被妓女哄骗的了。”
赵牟又是一噎,自己还真是傻了,于是伸指弹了她额头一下道:“你就是喜欢听这种邪门的东西。”
她闭着眼睛咯咯笑着摸了摸被弹的额头道:“听得多就懂的多,你还不是听人家说的,难不成是你自己亲身经历,然后总结的泣血经验?”
“你怎么说都有理,我说不过你”,赵牟偃旗息鼓。
见他不做声,她睁眼扯了扯他袖子道:“你说呀,我喜欢听。”
看着她明媚的眉眼、光洁的皮肤,他强压下心中起浮的一丝悸动柔声道:“我不正想着吗,你躺好,别乱动。”
“嗯”,她果然乖乖不动了。
他在脑中搜着京中各家的趣闻,一一说给她听,哪知没多大会儿,她竟睡着了。见她睡得香甜,他低头看着她那纯净的小脸儿,一抹浅笑盈在他眼角。他不是应该恨她的么,还曾发誓一辈子也不会放过她。本以为她死了,却又在京城相遇,上天弄人,她竟成了他的未婚妻子。本想将她禁锢在身边,让她守一辈子活寡,让她尝尝软刀子割肉的痛苦滋味儿,这样,他也算为师兄报了仇。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面前此人,真可谓饱读诗书、博通武术,她时而乖张、时而又如小兔般惹人怜爱,相处这么久下来,他也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滋味,跟她在一起,哪怕是斗嘴也是甘之如饴,渐渐地,他害怕她生气,更怕她无视自己,从未有过的感觉,如饮醇酒般让人迷醉,他不能自已,明知师兄大仇未报,却情不自禁想忘记那段痛苦的回忆。
因为有一种让人伸舌便能尝到蚀骨滋味儿的甜蜜让他沉沦了,他舍不得,亦被魔魇,他挣不开,也不想挣开。既然发誓一辈子不放过她,那便纠缠她一辈子吧!师兄的死,想想其实她也不是故意的,他真的无暇顾及了……
他伸手去抚她小脸,她娇软地哼了哼,这声音简直如魔音入耳,他一定是中邪了、入障了,手掌如被神衹指引着,继续抚弄着她洁白的小脸儿。她不情愿地又哼了一声,他忍不住失笑,不情愿地收回手,将她小脑袋往腿上又挪了挪。
这般看着她,时间竟过的如此之快。待马车停下,外面的人小声道:“爷,到了。”
想叫醒她,她却展臂颇不像样儿地伸了个懒腰道:“还没到啊?我都睡了个回笼觉了!”
“到了,先坐起来醒醒神”,赵牟伸手将她扶起来。
“到了啊!”她揭帘往外瞧。
他拉她回来道:“你头发都乱了,来”,他伸手耐心帮她将有些散乱的发丝抹顺,一下又一下,她呆坐着任他抚弄。
拉她下了马车,赵母上前笑道:“阿溱,是不是睡着了?”
卫溱揉了揉眼睛道:“奕扬哥跟我说话儿,说着说着我就睡着了”,说着朝山上不远处的皇兴寺瞧去,宝寺庄严,她肃然道,“咱们这就上去么?”
“你累不累?累的话咱们歇会儿再上去”,赵母笑眯眯地看着她。
“不累,您累不累?”卫溱摇头。
“那咱们上去吧!”赵母发话,一行人便往山上走去,其实也就几百步的距离,寺门前一大块平展草地,此时草木枯败,却不影响寺庙的庄严和巍峨,走过这片草地,有十几级台阶,卫溱小心扶着赵母,一步一步拾阶而上。
“阿弥陀佛!”竟然有衣着跟普通僧众不同的老和尚在门口迎接他们,卫溱低头敛眉,自己是个冒牌货,可得老实着点儿,不然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