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抱进怀里。说实话,他不喜欢秋霁言掉眼泪,无论是什么原因,这样会让他想起前世临死时,秋霁言在他面前哭的抽抽嗒嗒,最后毒发身亡的样子。
秋霁言双手抓紧他的衣领,胸口的衣服被眼泪湿了一片,楚渊轻拍她的后背,道:“没事的,以后还会有。”
秋霁言终于压抑不住,失声痛哭。楚渊只能抱紧她,没有说话。
等到秋霁言哭累了睡过去,楚渊才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烛光下,她白皙的小脸有些泛黄,长而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楚渊伸手轻轻给她擦去,原本巴掌大的瓜子脸似乎瘦了些,小巧的鼻息微微翕动,打了个小小的哭嗝儿。
“从今以后,倘若让你再受到半点儿伤害,我楚渊就不得好死!”楚渊坐在床上说道,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十分有力。他俯身下去,在秋霁言额头上印上一吻,继续坐在床边守着她。
晨光熹微,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床上的人儿睁开沉重的眼皮,使劲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才觉得舒服些,楚渊就靠在床栏上,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阳光洒在他坚毅的脸上,显得有些不真实。别人都说翼王楚渊喜怒无常,毫无温柔可言;可是,她秋霁言却觉得,楚渊他是这世上最温柔的人。
楚渊眉头紧紧皱着,似乎有些什么东西,让他连睡梦中也不得安宁。秋霁言起身坐起来,白皙柔嫩的手轻抚上他的眉头,想要帮他抚平,就在手指接触的刹那,手被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握住,楚渊猛的睁开眼睛,眼里泛着杀意,在看到是秋霁言的时候,瞬间恢复温柔。
“阿言,有没有吓到?”楚渊就着抓住人的手,把人拉进怀里搂着,嗅到熟悉的气味,秋霁言心里才慢慢踏实下来,放软了身体,语气有些闷闷道:“渊哥,以后我会给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楚渊听她说这话,心里又开始泛疼,他语气温柔带着点酸楚,道:“好,我们看他长大,看他成家。”
“嗯!”
“叩叩叩……”门外传来有规律的敲门声,楚渊才送来秋霁言,给她披上笔墨拿来的披风,对着门冷道:“进来!”
司徒雪天推开门,身后跟着云彩,还有端着托盘的清棋和笔墨。
“昨晚,师妹跟雪天说王妃已经醒了,今日雪天过来给王妃看看,免得以后落下病根。”司徒雪天边说,边走到楚渊旁边准备作揖,楚渊摆了摆手,道:“都不用多礼了,司徒麻烦你了。”
司徒雪天轻笑道:“王爷言重了。”
说着,楚渊让开位置,司徒雪天坐下来,伸出右手,道:“王妃,请。”
秋霁言一边伸手,一边礼貌道:“多谢先生。”
司徒雪天诊脉时,楚渊已经洗漱完毕,清棋和笔墨布完菜就退下去了,秋霁言失踪后,楚渊迁怒清棋等人,三十板子下去,到现在还疼的想哭。
云彩就站在司徒雪天后面,后者诊完脉,对楚渊道:“回王爷,王妃已经没什么大碍,只要注意调养,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多谢。”楚渊道。司徒雪天微笑摇头,抬手写了方子让云彩去抓药。
“渊哥,为什么不让笔墨他们去?”秋霁言疑惑,毕竟云彩是司徒雪天的师妹,虽然秋霁言与她有救命之恩,但是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好。
云彩摇头,笑道:“师兄开的这方子,煎药的手法有些不同,我来比较保险些。”
“有劳云姑娘了。”楚渊再次郑重道谢。
“王爷不必如此,钟儿先和师兄出去了。”说着司徒雪天和云彩关门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楚渊端了桌上的粥,走到床边坐下,舀了一勺吹了吹,在递到秋霁言唇边。
后者耳根通红的张口咽下,马上,食物的香味战胜了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