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愈力。因为从小到大,自己就一直在被人嫌弃着。
他约客人见面的地方是个私房菜馆,没有菜单按位收取,除去酒水一人两千。她发现自己已经渐渐对账单上的数字变得淡然。一个个的名字,像一夜之间进入了一个完全颠覆了她世界观的新环境,然后在这个新环境里又一次一次的被挞伐价值观。
这种倾轧仿佛没有底线,如同被雨水灌溉着的藤蔓,一点一点的抽条、延展、盘旋然后顽强且刚毅的伸向遥远的空间……
客户是来自岛国的商人,一行四个,都三十多岁的样子,看起来衣冠楚楚应该是对方公司里的中层。
他们彬彬有礼,一出场就很客气的寒暄。凉夏有些紧张,尽可能卑微的站在一边让人忽略掉自己的存在。同时认真聆听着对话却发现他们说的都是岛国语,自己一个字也听不懂。而身边的男人却操着同样的语言,镇定且从容的和他们对答如流。
“入座吧,你坐我旁边。不用说话,适当微笑,剩下的就是吃饱肚子。”
在人前,奕轻城表现的无可挑剔。几乎没有人能看得出他的真实想法。
轻握着她的手臂适度的缓解了她的紧张,他携她坐下。在整个饭局的过程中,他都很有先见之明又体贴的避免了各种她这边可能会出现的尴尬。
席间凉夏被灌了几杯酒,度数不高却也喝到微醺。正迷迷糊糊之际,见有人站起来还以为已经结束了可以回去。却被奕轻城拉住,靠在耳边低声翻译了几句才知道对方尚未尽兴,还要他们陪着去夜总会续摊。
“夜总会?我不去那种地方……”
之前吃的亏再次戳痛她的记忆,那种夜间经营的场所,不管正不正规像她这样没经验又容易犯胡涂的人都最好不要轻易前往。
然而这反抗的话轻而易举的就被奕轻城否掉了,在他眼中,细节可以照顾,但是生意就是生意。她没有说不的权利,只能跟着他们上了车。
夜总会私人会所什么的,在她看来就是高级安静一点的酒吧。华丽的装潢,完美的包间。一转眼,刚才还像模象样的几个客人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哗啦哗啦点了一桌子的酒。衬衫也扯开了,领带挂在头上,边喝便舞抱着话筒唱的如同疯子。
“你没事吧?”
他们叫了陪酒的女人,她不用继续陪酒。刚才灌得酒精令凉夏有些胃痛,于是趁着那群人自high的空荡,奕轻城才拉开了领带低调的凑了过来问了一句。
“才喝了这几杯就不行了,就你这样的以后能有什么发展?”
像是又无奈又觉得好笑,男人咬着冰块轻声嗔怪,竟然还用食指亲昵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胃有点痛,我本来就不能喝酒……”
委屈的嘀咕了一句,她心中腹诽着也不是所有职位都需要会喝酒。混乱的杂光中,男人的脸看起来有些朦胧。那斜斜的浅茶色刘海稍显凌乱,竟然露出一双细长却深邃的眸子。一时之间,那第一眼看去并不绝对出众的面容竟也变得迷人起来……
凉夏不禁晃了晃头,看来真的喝醉了,大概是出现了幻觉。
他看了看她,目光有片刻的凝滞,似乎在思考些什么。但是没等她对他的过度靠近提出异议,男人就识相的站起身来,转头向外走去。
“你先在这休息一下吧,我去趟洗手间,回来时会给你拿一杯热水。”
凉夏晕乎乎的不愿意等他回来,摸着门走了出去。迷糊中她好像吐到了某个人的身上,但是脑子实在太迷糊了,想不起来那个人到底是谁。
第二天她要去学校继续把课业完成,去学校时打了辆车,一方面是自己的确不知道这是哪。另一方面今天早上还有课,她不想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耽误学业。
紧赶慢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