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不是别人,真是余慧心!当时是我,是我!我替她抗下了罪孽!”
凉夏浑身冰冷,怎么出警局的都不知道。耳边回旋着孟春语的凄厉话语,久久不能散去。
“那个女人死了以后,所有的生活就像是被某种诅咒笼罩在阴影之下,一样彻底陷入了黑暗的漩涡。她的家里人都好像被诅咒了,先是父母生意失败宣告破产后双双病逝。
而后是哥哥跟做军火生意被揭发匆匆忙逃到了国外。仿佛一夜之间,她生命中所有曾经出现过的人都像是约好了一般一齐离开了她。
可是余慧心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被家里抛弃的富家女,一个满身孽债的罪人。”
凉夏心思复杂的在路边游荡,孟春语的话真实成分没法猜测,她只知道奕家就像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出惊人的消息。还有多少的秘密是她不知道的,奕轻城……
她摇了摇混乱的脑袋,冷不防被人撞了一下,“对不起,”对方急匆匆的站定,“没事吧。”
“还好,是……你……”
凉夏认出来了,撞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陷害她的刘晓梅。一时间都没了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赶时间吗,坐一会吧。”她提议。
“好,凉夏,关于比赛那件事,我很抱歉。”刘晓梅苦笑,一边和她走一边说。
“三年前我靠着半工半读从一个二流大学里毕业,之后一直辗转在多家企业里做文员。
之所以不断地换工作是因为我总是没有常性,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就会厌。以至于我从最后一次把老板炒了之后一直失业。
因为虽然简历丰富,但是却没有人再愿意雇用一个没有忠诚度的员工。
所以,当我孑然一身的坐在商业街的广场上,抬头看着这香车宝马纸醉金迷的世界时,我忽然会觉得自己微茫的如同一粒尘埃。
这个世界的繁华与我无关,兴衰与我无关,我没有选择的权利,也没有上进的可能。我一直像这样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在乎的活着。
而我的未来就像我的过去和现在一样毫无意义。”
凉夏停了下来,问道:“你怎么会去晴风公司的?”
她苦笑,“就在我喝干手中的最后一滴可乐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我身旁传来。她介绍我去了晴风,你大概也猜到了,就是沈伊诺。
她想在苏羽的组里安插一个自己的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她给我找工作,给我饭吃,我除了安分,就是听话。”
凉夏这会都有点佩服沈伊诺的恒心了,为了她所谓的爱情,真是煞费苦心。
迎面走来一个孕妇,有些面熟,但是因为怀孕的浮肿和她手上牵着的孩子还是令她的记忆出现紊乱。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想不起来。
“凉夏,你还是一点都没变,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见她的脸上出现迷茫的神色,刘晓梅苦涩的一笑。
“你认识那个孕妇?”
“从你奕家出去的佣人,你自己都没印象吗?”
见她这样说,凉夏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白光。因为能对她露出这种又是欣喜又是怨恨的目光的人,实在是不多。
奕柔柔收买的那个佣人,在奕轻城醒酒茶里放药的,居然已经是孩子的妈了。
见她反应过来,刘晓梅脸上的幽怨之色缓解了许多。喟然长叹,“真是……好久不见了。”
一下子见到多年前与自己恩怨纠葛的女人,刘晓真的不知道是该伸手拥抱她,还是该狠狠的打她一个巴掌。
她没有忘记当初奕长治是怎么发狂的,几次三番都差点毁在他的手里,而来来去去那么多的人,只有奕柔柔还活的这么风光。
多年前的恩恩怨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