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奕轻城斜靠在冰冷墙壁上,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他冷漠的面颊留下一排青色的阴影。他的嘴唇轻抿出一抹执拗的弧度,即使是孤单的站着,他的姿势也依旧挺拔。
第二天回去庄园,出乎意料的是沈楚白带着奕柔柔也回来了。家里很久没这么热闹,管家张罗了一桌子的菜。
大概是许久不见面的缘故,佟蔻芝也收敛了不少,破天荒的没有对凉夏冷言冷语。
饭吃了一半,门外却来了不速之客。奕****皱着眉看着气势汹汹的孟春语,大晚上的她拖着行李,好像刚从机场过来。
“你来干什么?”
“这里也是我的家,我怎么不能来?”
她摘下手套,压住心中的怒火,“老爷,我想和你单独谈谈。你在泰国不肯见我,如今回国了也不愿意和我多说吗?”
“就为了见我?”奕****不能苟同她的说法,“你为了逼我回来,先是教唆宝儿和我打官司,又散布谣言陷害轻城和凉夏,鼓动工人罢工害的奕氏濒临险境。
春语,你这是在钻牛角尖。”
“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而你最终是放心不下儿子,还是从泰国回来了。”
她恶狠狠地瞪了眼奕轻城,率先去了楼上书房。奕****吩咐小辈们继续吃,也紧跟其后上去。
“我先回去了,”凉夏没了胃口,“你们慢用。”
“我也吃饱了,”奕轻城拉住她的手,“一起走。”
“师傅留了字画在兰苑,我过去帮她收拾,弄好了要快递到泰国。你先回灵犀园,不用等我。”
她看都没看桌上的其他人,拎着包就出去了。一路上车子开的飞快,她没留意有辆车一直紧跟其后,就在她前脚刚上了兰苑,他后脚就跟了上来。
奕轻城知道她还在气头上,但他与秦明月的戏码必须要演足,这是保护她的最好方法。虽然短时间她理解不了,没关系,以后她会懂。
出了电梯,他远远望见兰苑的大门半敞开着,急忙喊着凉夏的名字冲了进去。哪知人还没来得及迈进偏厅,就被这沥沥拉拉的一地鲜血给吓住了。
怎么回事?!
地板上,惊惧万分的女人正半跪着,跟躺在地上垂死挣扎的男人僵持。只见宫望予的脸色惨白,身上正在突突的冒着血水。
他的大手犹自紧攥着凉夏还要往他身上刺的手腕,扔一只手则按着她的肩不让她再靠近自己。
“你这娘们儿疯了!”
嘴上冒火的骂着,他扭曲的脸上满是汗水。抵抗很费力,似乎是流了太多的血身子已然非常的虚弱。
而凉夏的脸色则比他更苍白,握着刀,心里却十分的凄楚。
“是你逼我的,我不想成为标本,是你恐吓我……”
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宫望予这么大胆。他尾随自己到了兰苑,要挟她跟他走。若是不答应,他随时都会找人把她制成标本,随时取乐。
凉夏被他钳制的没办法,挣扎间水果刀误伤了他。她不想伤害任何人的,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也吓坏了。
“够了!”
就在宫望予快抵抗到无力的时候,奕轻城终于回过神冲了上来,一把抱住将她连拖带扯的拉开。
“我去看他的伤口,你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见怀中的女人仍然不肯罢休的挣扎,他的唇抵在她的耳边大声咆哮。
这一叫令凉夏如梦初醒,她望着地上黏糊糊的血迹,一时间没了分寸。
“你的女人比你还狠……”
眼前越来越花,宫望予已经快要失去知觉。难得他在生死关头居然还能这般的不正经,捂着自己被捅伤的地方还勉强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