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范文芳给你小鞋穿了?我去找她算账!”
“没有,我只是累了,”奕柔柔扶着墙走回自己的房间,身后传来爸妈的吵架声,泪再一次迷糊了双眼。
她觉得自己要气死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无数次失眠中最憋屈的一次。
流产也要坐月子的,她甚至都没出月子呢,真没想到自己的婆婆,那个大家闺秀开始算计她了。
生不出来,可以找别人生,奕柔柔也料到了。大户人家,把子孙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生孩子是势在必得。
可她死活都想不到,范文芳竟然机关算尽把主意打到了奕凉夏身上,这是何等的屈辱!
知子莫若母,沈楚白的为人不肯做那蝇营狗苟的事,所以早就拿捏好了他的软肋。
奕柔柔仿佛被人打了两记耳光,火辣辣的疼,拿奕凉夏做诱饵对她而言是最大的耻辱。
贱人,无耻的贱人!该死的范文芳,就这么等不及要替儿子做打算。奕凉夏你这个贱人,上辈子是什么怨恨,到了这一世还要阴魂不散处处和她作对。
奕柔柔拿被子盖住自己的脸,脑子里杂七杂八什么念头都有了,前后想了好几遍。
她恨,从国外回来以后沈楚白就跟奕凉夏纠缠太多,恨奕轻城孤立了所有人,却唯独对她呵护如至宝。更恨她事业顺利,平步青云。
她们就好像坐跷跷板,一方升的越高,一方就落的越低。这些年来她想方设法的打击奕凉夏,都已经成功的把她驱逐到了日本,没想到……
睁着一双柳叶儿一般的眼睛,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到了早上脑缺氧的后脖子疼这才迷迷糊糊的补了一觉。醒来之后,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她心里一片茫然。
想起她和沈楚白在一起的日子,那种睡醒了怀里热乎乎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好。
奕柔柔始终认为,沈楚白在她身上尝尽了一个男人应有的极致的欢愉体验,这辈子是不可能放手了。要说一个女人,能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很难,抓住他的身体却容易的多。
偏偏,事与愿违!
即便现在沈楚白心存内疚不愿意背叛她,时间久了不好说啊。谁扛得住当妈的成天在耳边吹风。
奕柔柔是个特别矫情的人,拿不起也放不下。一想到奕凉夏有可能给自己的男人生孩子,她心中闷得要命。
抱着枕头呜呜的哭了一会儿,再站起来的时候,眼睛已经发绿了。冲进浴室洗了个澡就开着车,朝着奕凉夏的工作室飞驰而去。
百里靖正好从会展回来,还没有来得及吃午饭。因为快到中午的时候凉夏就被奕轻城给叫走了,她乐得不做电灯泡也就自己开车了。
才到门口呢就看见奕柔柔来者不善的在店里撒泼,那架势全然像个过来要债的。
“这不是沈太太吗,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来来来,你们一个个呀也别傻站着,都过来见识见识,她就是鼎鼎有名的超模,并且是沈家的少奶奶。”
靖靖不冷不热的把包往沙发上一丢,皱起了眉看上去很不愉快。没礼貌的虚伪女人,每次看到都这么惹人厌。
“你出来干什么,奕凉夏呢?没脸见我是不是,躲起来了,她也有害怕的时候!”
“少自以为是啊,你当你是谁。”靖靖白皙的脸上随即挂上冷嘲热讽的笑意。“我这只接待贵宾,可不是什么猫啊狗啊都能来的。
要见凉夏的人排着队等呢,你预约了没啊。”
“哼,拿着奕家的钱包装几下,真把自己当上流社会了。”奕柔柔踩着高跟鞋和她面贴面,“我找的是奕凉夏,识相的就躲开。”
“哎呦,我没看错吧。不是都说奕家的大小姐说话柔声细语,家教一顶一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