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水眸,花瓣一样的嘴唇认真地轻抿。
笔下有一撇没勾好,她紧张的抬头看看,有点怕他骂。
“这里少了一笔,成错别字了。”奕轻城又好气又好笑的敲敲桌子,“让你好好练吧,偏要偷懒。女孩子能写一手好字,比穿什么名牌都有气质。”
“我不是那块料嘛,”凉夏撅着嘴,“那个溯离是不是写字很好?”
她脱口而出,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想收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小心翼翼的望着他原本蕴着笑意的黑亮眼眸,倏地转暗转深,一股寒冷的威仪自他周身散发出来,观之另人胆寒。
“她写的确实不错,美国华人不多,能写好汉字的凤毛麟角。”奕轻城声音很轻很柔,好听的如同黄昏中流过溪涧的清泉。
听不出一丝异样,一丝怒气,不过她这么久了多少知道些他的脾气,当他口气越柔时,他的心情就越差。
“大叔,我想喝水。”凉夏轻轻的放下笔,“我们明天再练好不好。”
奕轻城伸出手指轻轻滑过她柔滑的侧脸,感受着手指下的轻软温度。
“把这一页的写完,明天开始可不能偷懒了。”
“哦,可是靖靖约了我去谈设计的事情,我可能不回来吃晚饭。”她侧头看他一眼,天真的一笑,继续练字。
那一笑根本不设防,却像石子一样击开他的心湖,引起心旌荡漾。他微微倾身,将一串吻留在她的侧颊上,轻轻地啃咬着,留连难去。
凉夏笑起来总让人觉得很舒服,跟晴天里的春风吹来一样,暖暖的,一笑入人心。
“大叔,别闹。”她并不推拒,只是偏了偏头,那温淡的唇又追过去。“我的字……越写越难看了……”
薄的快没有的唇瓣轻轻吸吮着柔嫩的肌肤,半晌,他才抬起黑眸,“别找借口,继续。”
“真的啊,你胡子扎的我好痒。”
奕轻城一听,故意把早上才刮过胡子的下巴在她肩膀上磨蹭了几下,引得她咯咯的笑。
“你们打算做什么品牌?”
“婚纱,私人定制的那种。大叔,原来靖靖和百里枭不是兄妹,她早就知道了,一直期盼着能嫁给他。”
凉夏停顿了下,垂下脸儿继续写字,不过心里跟压着石头一样,重的喘不过气来。
奕轻城唇角一勾,眼眸又静静地注在她沉静的脸上。小丫头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悄悄暗示他呢。
她的小手依旧在忙着,很认真。他伸手去拨过她的小脸儿,将唇凑过去。轻轻吸住她的嘴唇,松开来,又轻吮下去,那么温柔而缠绵。
“大叔……”
奕轻城侧过头,黑曜石般闪亮的眸子像充满磁性的吸铁石,引她沉溺在里面。
“叫我的名字。”
“轻……城……”
他的唇又低俯下来,含住她如花的唇瓣。“真乖,好姑娘。”
手中的毛笔掉落在地,将一滩饱满的乌墨溅在干净的地上。室内的温度暴涨,就连外面的月儿都羞的躲到了云层里,不忍心打搅这对情侣的恩爱。
凉夏最后怎么回卧室的都不记得了,她仿佛坐上了小船,在海里载浮载沉,累的两腿虚脱。
城市的另一端,也在上演着********的戏码。沈楚白望着身下千娇百媚的女人,脑子里却清晰的闪过另一个女人的脸。
他记得凉夏站在雨里,看上去孤单又可怜。他们的车从她身边擦过,是那么的傲慢那么的无礼。
而他竟然会觉得内心无比谴责,再看身下的奕柔柔,精致妩媚的妆容即使是在最热烈的时候,都不曾有过一丝的不得体。
“楚白,是公司里有烦心的事情吗?”她察觉到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