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摆设非常简单,都是一色的白。一只铺着白色床单的大床占据了整个卧室的三分之一,白色的窗纱轻轻的合拢着,将外界的一切都阻隔出去。
这里像是一个白色的天堂,干净的让人觉得站在这里都是一种亵渎。
凉夏拍拍自己的脑袋,笑自己睡糊涂了,连奕轻城的卧室都没认出来。家里没什么吃的东西,她图方便就下了碗面条,一边吃一边想给他打个电话。
她睡觉时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没想到上面有四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请问……”
“你是奕凉夏吗?我是若兰的朋友,你师傅在人民医院,麻烦你过来下吧。”
“好的我知道了,我师傅是老毛病复发住院的吗?”
“不是,你过来我再和你说吧,在住院部二楼。”
她一惊筷子差点掉地上,面条也顾不上吃了赶紧换衣服走人。一路上还闯了两个红灯,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医院。
“在这里,你好,你就是小夏吧。”打电话的是个中年妇女,见到她人就把她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师傅不让我说,我寻思着不告诉你不行。”
“到底怎么回事啊?”
“早上你师傅过来排练,有两个女的来找麻烦。其中一个年级大点,像是母女。那个女人可凶悍了,骂骂咧咧的非常难听。
早上排练的人不多,几个年轻的都说不过那个女人,她说是家事,旁人不能插手。后来越争执越厉害,就推了你师傅一把。
舞台是临时搭建的,你师傅没留神就摔了下来。”
凉夏几乎想晕倒,她轻轻皱眉,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她拿出手机翻到奕柔柔的照片,问道:“阿姨你看清楚,是不是这个女人?”
“是,是她,我就说看着面熟呢,好像是什么模特。”
凉夏再也听不下去了,浑身的血液叫嚣着刺激的她一分钟都等不了。不理会身后阿姨的叫唤,一口气奔到地下停车场,猛踩油门朝着庄园的方向开去。
另一头,奕家庄园里正上下忙碌着,佟蔻芝和奕桐赫邀请了沈楚白的父母过来谈婚事。
奕柔柔坐客厅陪着他们聊天,不时的用白玉一样的五指拢了拢蓬松的长发,慵懒的靠在沈楚白身上,笑脸盈盈。
佣人端上来一整套古香古色的茶具,她面对一桌子高贵冷艳的器具,没有半点畏惧。用起来轻车熟路,行云流水一般看得人眼花缭乱。
“叔叔阿姨尝下今年新上的铁观音。”
“咦,柔柔,你手臂上的伤怎么弄的啊?”范文芳端茶时瞥见她的右手有划痕,伤口蛮新,似乎是最近弄到的。
“我参加真人秀节目的时候,有一期是户外的,不小心碰伤了。阿姨请用。”
奕柔柔不动声色将茶盏上的盖子递给她,示意她可以嗅一下香味。范文芳一凑上去,那温热的瓷器便被她拈着在她鼻尖一扫而过,一股幽然的兰花香随即窜入鼻息。
好茶。
范文芳也爱喝茶,不过没她那么讲究。此番一杯入喉,满口清香,心中原本对她的成见也消弭了不少。
“真人秀,是不是菁城卫视的?网上炒的很火热,我也看过两期。只是我听说你们那个节目,有个女演员受伤了,听说还挺严重的。”
“是啊妈,你也喜欢看真人秀啊。”沈楚白心疼的抚摸着奕柔柔的手臂,“那个女演员本来是真人秀敲定的女主角,第一期的时候吊威亚出的意外。
好像是无缘无故的威亚突然断了,她正好在集装箱上面做舞蹈动作,后果挺严重的。”
范文芳“哦”了一声,有些担忧的望着他们,“那柔柔岂不是临危受命?要我说这个行业太过危险,还是早点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