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圣人的兵法讲过:“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
意即,战斗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在指挥部里计划测算得胜面的大小,经过较为客观地计算对比后,预计可以胜利,赢面就大;预计不一定取胜或势均力敌,则赢面小。所以说,“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其中的计就在于,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日耳曼—高卢战争,究其实质是马其顿与罗马斗争的延续。希腊爱琴海文明碰撞上了罗马拉丁文明,强者相遇棋逢对手。绝对是又一场激烈的全面斗争,所谓全面,智也,勇也。罗马人机敏诚挚,马其顿人智慧勇武。罗马召集盟友,调配有方;马其顿人不问敌人有多少,只问敌人在哪里。正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临危不乱。
高卢与日耳曼原本是蛮族国家,无论是其军事力量,还是作战理念都要落后于马其顿。不过如今有了罗马人在幕后做支持与协调,再加上其优异的情报刺探能力,一下把日耳曼和高卢整合成冷酷的战争机器。
另外,西欧的蛮族联盟有一大优势,那就是兵力众多。这在兵势军形上称之为军事实力。兵多将广,则可以调动的筹码多,且经得起消耗。善用兵者,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如果兵员充足的一方可以做到治众如治寡,斗众如斗寡。那么统领兵马就多多益善了。
在冷兵器时代,两军对阵。最讲究气势压人,让自己一方看起来凶猛且人数众多是很有利的。对方要想取胜,只有克服内心的恐惧,然后靠真本事了。
这一次,面对如蝗的高卢蛮兵,马其顿人须拿出以一敌十的勇气。如何取胜,关键就在于马其顿人如何利用发挥自身优势。马其顿军队素来讲求质量,无论是武器准备,还是士兵训练,均精益求精。当年亚历山大大帝帅四万马其顿精兵迎击号称百万的波斯大军,其兵之所加,如以碫投卵。就是虚实奇正,兵势军形运用得当的结果。
后马其顿的继承者们必须好好学习体会其中真意,才能把方阵与骑兵发扬光大,赶得上前人的步伐。
罗马如同失去大部分实体气力的存在,其强大精神却控制了别人的躯体。它积蓄自己的力量只为全力一击。高卢和日耳曼蒙在鼓里,为他人所利用。就好像两个头脑简单,满身肌肉的彪形大汉,只要打架发泄多余精力。
高卢的社会发展,正处于原始社会分解阶段,氏族贵族拥有大量土地和牲畜,破产的平民只得依附于氏族强权者。他们的社会极不公平,动荡与压迫,草菅人命,赤裸裸的黑暗场景直逼动物世界。日耳曼的社会状况也差不多,甚至更糟。在那片闭塞的日耳曼尼亚黑森林,他们的进步还要靠高卢和达西亚来带动,发展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不要问这两个国家怎么会有钱纠集得起如此规模庞大的联盟军。氏族贵族有的是如同牲畜一般的奴隶,组成普通级别的蛮兵很廉价。
没有太多的训练,只有简单的装备。他们的军队更贴近于高等的猛兽群,残忍起来比谁更凶狠;而当恐惧蔓延起来,溃散得比谁都快。纪律这种东西,呵呵,谁在乎呢!蛮族军队的凶猛与脆弱都表现得很极端。
罗马人才不在乎高卢或者日耳曼的军队和士兵值几个钱,他们在乎的是罗马本土疆域的恢复。要是迦太基人能加入他们的阵营,就好了,有强大海军的协助,收回失地就会更加容易。他们的尝试并未得到积极回应。迦太基人不予理会,这些笑容满面的商人有自己的通盘打算。
退一步说,倘若迦太基人真的介入进来,把强大舰队开进亚得里亚海。马其顿本土与罗马的海上运输一定会遭到重大影响。罗马之王撑得住么?
安提戈诺斯去世后,阿洛尤斯就成了拉丁罗马的主宰。能代表马其顿王权统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