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隐忍着说:“研希不会有意外,如果我没有把握,就不会把你送到这里。”
“你有把握?你连事态都没搞清楚,你拿什么把握?”权至龙咄咄逼人,“崔家还有余党,一旦发生什么事,研希根本没有应对之力,她时时刻刻都有可能遭遇危险。你我远在美国,到时候,坐火箭都赶不回去,崔圣贤,这就是你所说的把握么?”
“你想多了,保镖层层把关,连苍蝇都飞不进去,更别说什么崔家的余党。只要你安心休养,等身体恢复......”
对方平静的语气一下子惹火了权至龙,“如果现在是你的老婆孩子待在那儿,过着受人管制的日子,随时可能遭遇危险。你还能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些吗?!我现在就像躺在煎锅里,心都快煎熟了,你让我拿什么来休养?啊?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像你一样淡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崔圣贤像被噎住一样,不说话了。
“这又是怎么了,哎一股。”权母端着粥碗推门进来,责备儿子:“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干嘛总向圣贤发火呀!”
崔圣贤默不作声地接过她手里的粥碗,拿到权至龙面前,“先吧东西吃了,再......”
“拿走!”权至龙烦躁地挥开,粥碗脱手,啪地碎了。
权母皱了眉,“你这孩子怎么......”
权至龙收不住火,指着崔圣贤说:“你少给我在这儿假惺惺,如果不帮我,就早点离开这里!”
“你让我帮你什么?”崔圣贤小心藏起被烫红的手。
“帮我把研希带回来!”
“现在不可能,等她......”
“等她什么,等她刑满释放吗?!”权至龙冲口怒问。他的脸上浮出讽刺,“你总是畏首畏尾,没关系,我还没死呢!我的事,我自己办,呵,我权至龙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不可能!”
崔圣贤有些温怒:“刚刚躲过风口浪尖,你不会又要搞出什么事端吧?研希为了谁?你到底......”
“别在这儿给我讲道理!把我逼急了,什么事我都干得出来!”权至龙按了按发痛的胸口,执拗地说:“我会忍着,再忍一个月,到时候,谁敢拦着我,我就让谁死!”
那杀气腾腾的眼,绝非是单纯的吓唬。
权母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看着几欲病态的儿子,再是忍不住,几步上前狠狠抽他一个耳光,“孽障!你看你现在跟个土匪有什么区别?!”
脸颊火辣辣的,权至龙怔怔地望着母亲,嘴角抽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臭小子,我们都是为了谁,忍你火,任你怨,这一切到底是谁做的孽?啊?!”权母痛心疾首地说:“错误都是你犯得,研希给你揽了罪,圣贤也是为了帮你,心里有愧,天天围着你,照顾你,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崔圣贤见状,默默地离开房间。
门一关,权母就哭了,“你看看你,成个什么样子?你还像是我儿子吗?谁拦你谁就得死?那我拦着你,你是不是也要把我杀了,啊?”
“妈,您别添乱了行么?”权至龙垂头丧气地说。
权母坐在床前,苦口婆心:“至龙啊,就算妈求你,你就安心把病养好了,等那边事情一结束,妈亲自回韩国把研希给你带回来,这样还不行吗?”
“妈,研希怀孕呢!”权至龙苦闷地说:“你们怎么,怎么能这么平心静气地叫我等待呢?”
“那边情况不是你想象的那么恶劣,研希好吃好睡的,胎儿也很健康,再等几个月......”
“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等!”权至龙猛地提高声音,“研希好吃好睡?妈,您也是女人,设身处地的想想吧!你怀我姐和我的时候,有我爸陪着,研希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