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研希瞅着他,神情无助。
权至龙给她保证:“放心,我不会不管你的。”
崔研希咬着下唇点点头。
权至龙回她一个安心的笑:“一言为定!”
直到车子驶出庭院,崔研希还僵站在那儿,像个被遗弃的小孩儿。
她低着头,弄不清自己是委屈,还是感动,总之很复杂。还有,她是不是把“戏里戏外”给混淆了......
◆◆◆
“看来,你们的夫妻生活过得很愉悦。”
“以父亲的身份来说,我当然希望你能幸福,至龙对你好,我也很欣慰。”
“但是别忘了,你终究是我们崔家的人!”
书房里,漆红色的实木家具,显得格外庄重。研希坐在椅子里,安安静静地听着对方的话,神情冷淡。
“至龙很优秀,也很有手腕儿,他充分知道女人的软肋,所以在他的柔情攻势下,你对他产生了怜悯,或者是动心?我说的对吗?”
“不完全对。”崔研希冷静地说:“他对我好,这一点,不可否认。但是,我很清楚他在利用我。”
崔父有些意外地扬起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研希神色不动,坦然地与他对视,“您也在利用我!不过,我知道孰轻孰重,哪个,才是正确的选择。”
“哦?说来听听。”
“没什么好说的,权至龙能给我富足的生活、情感上的慰藉。然而,能给我安定的,却只有崔家。”
崔父满意地笑了,“我很高兴,你能有这个觉悟。”
崔研希垂眸想了想,说:“我们来谈个条件吧?”
“条件?”
“您用我去胁迫权至龙,来获取自己的利益。权至龙则用我维持事业的稳定,偿还自己的人情债。而我呢,我图什么?”崔研希直言不讳地说:“单靠养育之恩来让我服从,您不觉得很牵强吗?难道不怕我反叛?”
“如您说的,女人的软肋就是心软,利益当头,我会如何选择?恐吓、暴力、威胁能维持一辈子吗?如果权至龙肯保护我,给我安定,我会不会投靠他?假如我们联手的话,你们的筹码还剩多少?”
一连串的问题,把那双精明的眼,罩上一层寒霜。
崔父沉吟半响,说道:“我能拿住权至龙,自然是谋算得当。至于你——和你自以为能反叛的那些招数,我也早有对策。呵呵,这点儿准备都没有,我也不会屹立到现在。”
“当然,我们毕竟是有亲情在的,不到迫不得已,我也不会破釜沉舟,更不愿意用我的手段来治你。”
崔研希冷然一笑。
“好吧,我的问题先不说,你来谈谈,让我也听听,你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崔父用一副带有兴趣的眼神看着她,等她发言。
崔研希也没含糊,直言道:“我要我的利益。”
“比如说?”
“就算你们有招数来治我,但我要是不配合,不跟你们达成一致的话,想必,你们也不会轻易得手,权至龙更不会受您摆布。”
这句话,崔研希说到了点子上。
因为她清楚地看见那张自负的脸上,露出隐藏地怒意。
“你继续说。”
“你们要我生下权至龙的孩子,生下孩子之后呢?继续跟他做夫妻?还是你们要弃母留子?”崔研希犀利质问:“什么保障也没给我,我凭什么要生这个孩子?生了孩子我的安危在哪儿?生了孩子我的利用价值还剩多少?你们威胁、甚至逼我自杀,可我呢,我让你们如愿了么?”
“你们给我的恐惧只是一时的,但是清醒过后的我,不会为了暂缓的安定而妥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杆秤,所以说,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