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神，可惜那段刚刚萌芽的感情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结束了。他希望拥有当初跟小雪一样的情感，这也是他对灵报以的天真的幻想。尽管面前的这个女孩子不过是学校园里的异类，但他希望灵能变成第二个小雪。

    秦锋也知道，灵不可能变成小雪。如果他这样去要求这个女孩子，如果是因为心存对小雪的怀念而改造和接受她，对于她来说未尝不是残忍，也是对爱情的另一种亵渎。

    “你怎么懂得爱情？你谈过恋爱？”灵紧跟着他。

    秦锋没有回应她，甩开她继续朝前走。

    灵傻了。

    看着秦锋转身离开，她默默的跟随在这个男孩身后。

    灵一直跟着他。

    “你不回去吗？”秦锋转过身，冷漠的看着灵。就在面对灵的那双眼睛时，他对于未来感到更加迷茫。

    “你是个好男孩，我喜欢你。”灵的眸子里显露出真情和天真。

    “我不是个好男孩。我打架吸烟收保护费；我离家出走，还偷了家里的钱；在穷困潦倒的时候我甚至还想过当男公关。我是个很不自重的人，因此我希望你可以是个自重的人。”

    “但我知道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迫于无奈，是有原因的。”

    “那又怎样，事实已经发生，我们无力改变！”秦锋专注的看着她，他觉得灵的眸子很美。这一刻，他忽然又想跟她谈恋爱的冲动。

    他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很猥琐。

    可是，灵却还是睁大眼睛看着他。

    “我送你回学校吧。”秦锋对她说。

    “我要跟着你。”

    “我上厕所你也跟着？”

    “我在门口给你递卫生纸。”

    “你以为男孩跟女孩一样，小便都要用纸吗？”

    灵的脸红了，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被雾气冻红的。

    秦锋看着她那张脸，心里面充满了怜悯。这时他又觉得自己对灵的感觉不是爱，他的心里依然只有小雪。

    他不能带灵回家。

    家里面只有一张床，他不能和她躺在一起。

    他希望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是纯洁的。

    “除了那次，我从没主动把自己给男孩子。”灵说话的时候很认真。“但是我想放纵一次，因为我的爸爸背着妈妈在外面找女人。”

    “他为什么会背着你妈妈找女人。”秦锋追问。

    “因为爸爸不爱她了。”

    “那你为什么想和我上床，你不觉得自己很随便吗？”

    “我原来以为每个男人都很随便。”

    秦锋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了。原来灵的心灵已经被扭曲了。

    既然如此，他更不能碰这个女孩。他不能做这么一个随便的男人，他要去找属于自己的感情。

    “对不起。”灵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你刚才那样对我，我觉得你是个好男人，我喜欢你。”

    秦锋没有说话，心里对灵仅存的一丝幻想忽然烟消云散，此时他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灵，灵不过是一个没懂事的傻姑娘。

    天空传来几声轰鸣，又是要下雨的样子。

    有家不能回，只因为身边带着一个拖油瓶。

    秦锋带着灵，坐车来到蓉城影院。这里每天都有通宵电影放映。

    坐在电影院里的全是一对对青年情侣，秦锋丝毫不觉得羡慕。他看着灵，心想如果爱情就是一男一女有家不回而来到电影院看通宵电影，他宁可每天上吊一百次。灵的情绪却很振奋，看通宵电影还是她人生的第一次。秦锋觉得这个夜晚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呆呆地望着屏幕，心想着明天上班只能请假了。

    灵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大眼睛里充满了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