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太后的手微微蜷紧,“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太后微一愣,本就没想到她会开口帮自己,祸是自己作下的,她能不怪她,就已经觉得心里温暖了。
“说是不说?”
段凌翼厌烦的看两人一眼,声音放沉。
说了就是死,她才没那么傻!唐果摇头嗤笑一声,蓦地开口朝外喊着,“黑灵,白罗?快来啊!黑灵?白罗——”
可是却没有人回应她,太后回握住她的手,“果儿……”
“你不用喊了,他们早就已经离开了!”
段凌翼早在一旁哧声冷笑,看着她的脸色几变,心中大快,“实话告诉你吧,朕今日所为,就是王弟的意思!不然你以为我敢上这里来堵人吗?”
唐果不理会他,心中想着黑灵与白罗可能的下落——随他怎么诌,她才不相信这是段凌赫的意思!
“一个个还愣着干什么?把她们押下去,打入天牢,听候发落!”随着段凌翼最后一声威严的戾吼,唐果与太后被人带了下去——
……
天牢中,只有狭窄的走道中有一小盏的烛灯,中间如豆苗一样的火光不停的跳跃闪烁,照耀着着昏暗的牢笼。
有细微的风往铁牢里钻,阴沉的空气有一丝流动,难闻的霉味儿不由自主的往鼻孔里钻——
唐果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毕竟来过这种地方,自然也能想象得到这周围的环境有多恶劣。
再想之前那一次,太后被关进天牢的情景,那般奢华堂皇的地方,与这里相比,简直云泥之别!
身边的人自从进来后,就一句话都没说过,唐果不禁有些担忧,更多的却还是疑惑——
太后特意宣她入宫来,而且似乎早有打算跟她说这些关乎两人性命的话,门口又怎么可能不安排人把守呢?
在她们说道最关键的时刻,段凌翼带人公然闯入,外面甚至都无一丝异动——
什么时候,他在宫里竟有了如此势力?
还有太后先前的那番话,以及她现在的不闻不动……这些都让她更加确定自己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
卜净曾专门去神墓之地说,太后和段凌翼发生了争执,而后段凌赫迅速赶回临安,那几日里他做了什么?
太后面对段凌翼的事,除了开始时说了几句要‘保护她’的硬话,之后便再无任何反应……还有黑灵与白罗,也都莫名不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如段凌翼所说,所有的事都是段凌赫授意于他,所以他才会那般大胆?那把她关进天牢,也是他的意思吗?
耳边传来一阵低低的咳嗽声,唐果从沉思中一下惊醒过来,“太后,您……怎么样?要不要紧?”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她抬眸,静静的看了她一瞬,勾唇露出一丝微笑,“果儿,过来一些,娘想跟你说说话……”
唐果犹豫了一瞬,朝她靠过去,太后很自然的抓住她的手,轻叹,“手怎么那么冰!”
她体质寒弱,四肢经常麻凉,相比于太后温暖的手心,的确更显冰凉。大文学
犹豫了下,想要往后撤,她却抓着不放,另一只手还顺势环住了她的肩,唐果咬唇,动了几下,可她的手臂还是将她环得牢牢。
最后无奈,唐果只能向她妥协,沉默着接受从她身侧传来的温度——
沉默良久,太后环眼四周,忽然叹气,“这十九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自己将来会是什么下场……为了这件事,我足足担忧了十九年,几乎寝食难安……现在,终于还是进来了!”
她的声音,没有惶恐不安,没有忧虑顾忌,反倒尽是听天由命的意味!唐果听得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