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着急。
那就是还有人躲在暗处了。
颜十七再次把视线移到了赵翀身上,一个二品大员出行,身边怎么可能不带护卫啊!
“东宫的人啊!只是,太子这般纵容下属,皇上知道吗?”赵翀开口,声音低沉。语速很慢,却是字字如刀剑般戳心。
孙三好不容易被身后的人扶起来,又一下子怔住了。
颜十七适时的补刀,“我们赵大人只做孤臣!只忠于皇上!太子再厉害,也只是储君,而储君并非君!”
“储君迟早都会成为君!”孙三急急的争辩。
颜十七微微笑,“有你这样子不讲理的属下,只怕会把主子的福分都给消耗没了呢!”
有些话不能明说,暗示总行了吧!
储君不是君,能不能坐上那个位子,也是一条荆棘路。
毕竟,太子并非立了就不可废。
“小子嘴巴不干不净!赵大人别怪我们打狗不看主人了。给我打!往死里打!”孙三松开捂着左眼的手,指着颜十七,恶狠狠的道。
狗急了也会跳墙,何况还是个疯狗。颜十七往后退。
报晓已经挡在了她面前。
李一李二也已经从楼梯上跳了下来。
颜十七往后退啊退,她当然是怕死的。
就算死不了,想到那粘稠的血液溅到身上,整个人的感觉就很不好了。
颜十七瞪大眼睛,不想错过混战的场面。
哪怕她这边只有三个人,她都认为对方必输无疑。
只是,期待中的画面没有出现,对方的阵营中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是。
纷纷抱头捂脸。
颜十七傻眼,没等反应过来,就见一个白色的影子从上而下掉落到了地上。
颜十七不去看那白影,先抬头看房顶。
一楼的敞厅,对应的是二楼的房顶。
那么高的距离,那人跳下来,竟然没有摔成稀巴烂,还完好无损的做飘飘欲仙状。
那人扭头,绽放了个笑脸,露出了两排大白牙,在暗淡的光线中显得异常的瘆人。
“金兄!”颜如松既惊且喜的大喊。
颜十七也认了出来,这人竟然是金方!
明明是夜间活动,却偏偏穿着一身白衣,这么不着调的事情,估计也就这金方能干出来了。
金方冲着楼梯一抱拳,“解元兄,别来无恙啊!”
朱算子苦着一张脸,道:“金老弟,咱能先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再叙旧吗?”
金方一脸嫌弃的看过去,“别咱咱咱的!那是你的麻烦!不是我说你,你也真是个榆木脑袋!旧主子去了,伺候新主子就是,反正给谁干都少不了你的银子赚。你倒好,非得表现出你的忠诚来,结果引祸上身了吧!”
朱算子叹气,“瑟主于我有知遇之恩,无论何时都不可背弃。”
金方道:“不是每次,都有运气遇到贵人的!算子,你这次可得好好感谢赵大人啊!”
话音刚落,外面就涌进来大批的官兵。
为首的穿着知府的官服,径直到了赵翀的面前,施礼道:“下官来迟,让赵大人受惊了!”
沂州知府孟孚竟是亲自来了。
相较于莒州知府胡宗友,这个孟孚就瘦的没法看了。
两个人的身材,完全可以用面板与擀面杖来形容。
赵翀道:“把人都带回去,好好审审吧!”
孟孚一挥手,官差立马上前锁人。
孙三大喊大叫,“放开我!我乃太子府詹事之表弟!姓孟的,你敢抓我,是想着官做到头了吗?他赵翀有卫国公府罩着,你有什么啊?”
“自然是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