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远也是这么想的,闻言便点点头,而后又问:“对了,那摘星楼在哪儿?”
其实自他下山这么久,这些江湖门派他已然能够说出来几个了,不过倒是没怎么留意这些门派的所在地,只知晓这些门派的特点。
“就在锦州的以南的桃花坞,距离此地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若是光靠脚行,须得行走月余方到。”迟霜说着就抬头看向易修远,问道:“你想去摘星楼?”
易修远点点头,道:“想去看看,也许能打听到什么别的消息,另外,我也想确定萧何铭所说之事是否属实。”
迟霜点头,沉吟片刻后便道:“那我随你一起吧。”
“嗯。”
次日辰时,萧何从就醒了。
起床后他便坐床边捂着腰腹上的刀伤一阵沉思。
他身上这伤势是被萧何铭所伤,他的拳脚功夫本就不敌萧何从,昨晚他能送萧何铭一掌便是以这一刀做的代价。
“此番路至尽头,你我兄弟情义,当真不复存在了。”
喃喃着说完了这句话后,他便穿好放在一旁的衣衫倒是不知是哪位仁兄的好意,给他准备的竟是他寻常最爱的白布道袍。
萧何从这么想着,很快就摇头笑了笑,昨晚他身受重伤,能遇易修远并被其带出北晋军营实乃幸事,但易修远其人性子颇为古怪,不像是这等会观察他人的人。
而在除去之后粗心大意的关大侠以及只善医毒的施小伶以及庄主穆汉阳之外,便只剩了一个惊鸿仙子了。
倒不是他心思缜密,而是他知晓迟霜其人对绝大多数的江湖人都了解颇多,谁喜欢吃什么,谁喜欢穿什么,谁擅长什么武功路数,谁的仇人是谁等等问题,迟霜可谓是最为了解的人了。
若非是掌握着这些细微之处,以迟霜那区区轻功之能,只怕是无法在这江湖上安身立命的。
想到此,萧何从已经穿戴整齐。
打开房门,他刚刚提气深吸了一口,然后就被一个馒头给砸了面门。
他一脸淡定地拿下馒头,朝着馒头飞来的方向扭头看去,却只看到了客栈二楼的走廊拐向,他便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漫步走了过去,待得走出拐角,馒头已经入腹,而他也看到了那馒头飞来的源头了。
客栈一楼里,迟霜与关步月施小伶以及栖云四人坐了一桌,而他们的隔壁便是易修远与穆汉阳二人坐了一桌。
迟霜这桌几人专心致志地吃饭,时不时还会聊上几句,而易修远与穆汉阳,却是专心致志地在抢对方面前的菜,两双筷子眨眼交叠又飞速错开,随即周而复始,那些包子馒头什么的全都散了一桌。
就两人那谁都不失手又谁也没占到便宜的战况来看,这样的场面应当不是第一次进行。
萧何从走下楼去,看了看两桌的人数,就径直落座在了易修远所在的一桌,然后伸手取了筷子,也加入了这场毫无厘头的争斗中来。
他不比迟霜他们,对于穆汉阳这人,他曾随其父一同拜见过几次,倒也不算生疏,而此刻这般熟络也非穆汉阳意料之外的事。
有了新来人的加入,易修远终于是借着空档吃上了一筷子肉,而后继续加入战团,同时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易修远倒是很能自来熟,当然这和他不反感萧何从有着很大的关系。
他对人对物看的都是一个眼缘,合眼缘的就是朋友,不合眼缘的就该揍。
“死不了。”萧何从可不知易修远心中所想,闻言便叹了一句,随即他见自己也夹上了一块肉,顿时化叹息为欢喜,道:“不过这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
“真可怜。”易修远啧啧道,而后不耐烦了,直接用筷子跟穆汉阳较起了劲儿。
穆汉阳这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