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陈医生正在为安然检查身体,殷季离则静静的站在一边。
楚慈轻轻的走进来,看也不看陈医生和殷季离一眼,直勾勾的盯着安然闭着双眼的样子一声不吭,像个雕塑一样。
几分钟后陈医生检查完了,可是这次他的眉头却比以往皱得还要紧了。
“怎么样了?”殷季离心慌焦急的问道。
陈医生看了看安然一眼,又看了看楚慈,随即才向殷季离说道,“按道理受伤很成功,身体也恢复得很好,应该醒过来了,但是现在不仅没有清醒反而开始恶化,我想我大约猜到了一点原因,她不是不醒,或许是不想醒。”
陈医生的话让殷季离错愕,让安心身体一震,最后又平静了下来偿。
“不想醒?为什么会不想醒?”殷季离有些烦躁,怎么也想不到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医生沉默了一下之后才开口,“我也不知道原因,这完全是精神意识。”
殷季离不吭声了,看着安然的眼里有着淡淡的痛。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陈医生轻轻的退出了房间,随后殷季离也离开了。
楚慈静静的看着,接着轻轻的伸手握住了安然的手,脑袋轻轻的靠在床边闭上了双眼。
安然,醒过来吧,我需要你啊。
楚慈并没有在病房里待太久,还有太多的事等着她处理。
她刚出来,便看到了等在一旁的殷季离,殷季离似乎很不想看到她,那份敌意和恨意那么明显,让人想忽视都难。
“你想说什么。”楚慈的声音很嘶哑,难听又刺耳。
殷季离看了她一眼,朝一旁的阳台上走去,楚慈跟在他身后。
一前一后的身影很快就到了这处比较偏隐蔽的角落,殷季离的语气里含着质问,“楚慈,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好好保护安然。”楚慈低着头,麻木的说道。
“现在呢?”殷季离从来就不是个好人,他讽刺的看着楚慈,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楚慈觉得喉咙很痛,她想自己有点感冒了。
“殷季离,你现在是在怪我吗?”
“你有什么立场?谁给你的权利?”
“别忘了,你对安然来说,什么都不是!”
她本来不想把话说得那么伤人,说她迁怒也好,说她逃避也好。
“你!”殷季离阴柔得过分漂亮的五官瞬间阴沉下来,狰狞得有些吓人。
楚慈冲她笑了笑,“看,你自己再清楚不过不是吗?”
“楚慈!”殷季离恨不得掐住这个女人的脖子,他真想听听她脖子断掉的咔嚓声是不是和别人不一样。
席慕白的人,说不定真的有些地方和常人不同。
楚慈无意惹怒他,所以适可而止的停止了这个话题。
“说说吧,你查到了什么。”
殷季离的出现让她始料未及,但是她是庆幸的,至少在现在这种时候,她只有对他才能放心。
说起来挺好笑的,当初她和秦钰那么防备着他,而现在,她能相信的却只有他。
安然的身份不是秘密,但是却被保护得很好。
不同于秦钰的被算计和她的迫不得已,安然是被殷季离亲自送到孤儿院的。
殷家的势力在旧城区,那里很乱,连二线城市都算不上。
但是殷家也有不少人知道,因为他们的狠,也因为他们的识趣。
殷家的势力从来不会被人小瞧,但是他们却一直都在旧城区,没有向外发展的打算。
然而即使是这样一个地方,也同样无法避免争夺,安然是殷季离的亲妹妹,在他八岁那年,父母在一场清洗中相继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