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过我和杨晨会有交集,那个每周一都会出现在违纪榜单上的名字,大概没有人会不知道吧,“嗨,我是杨晨”他还穿着球衣,头上一层细细的汗珠,应该是刚打完球中场休息,碰巧遇见给杜溪送水的我,顺带打了个招呼,我微微向他的点了一下头,本能的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杜溪是我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瘦瘦高高的,不管遇到什么永远先微笑的男孩,“找杜溪么,他有事先走了”
杨晨自然的一边打开水,一边对我说,感受到他的目光,但我没有回头,而是把水顺手扔进垃圾桶,然后不紧不慢的走进篮球场对面的教学楼,不是我拽,是我不想和杨晨有交集,对,我只和好孩子做朋友,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我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我,苏一,一个普通到平凡的大三学生,面临实习,面临就业,我丝毫没有一个应届毕业生该有的紧张,尽管我生活在一个风评还不错的大学,值得一提的是,我考进这所大学完全托了杜溪一个爱慕者的福,高三的我,成绩平平,“你就不能离杜溪远点吗你配不上杜溪,”这是那位爱慕者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发誓我和杜溪真的没有一点感情纠纷,我们只是比普通朋友更熟悉一点的朋友而已,可是我却十分在意爱慕者的那句我配不上杜溪,平心而论,我苏一,样貌不是最出众的,可也说的过去吧,论家庭,我爸从商,我妈从政,不是富有总也称得上是小康吧,我暗暗较起了劲,开始疯狂但我泡图书馆,做试题“苏一,你疯了吧”是啊,我疯了,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的一句话,和自己较劲,和杜溪较劲,可上天有眼,我的高考成绩高出杜溪20分,成功跃进学校前十,顺利考进当地一所特别不错的商学院,我拿着录取通知书,一个人坐在学校小花园但我椅子上,耳朵里全是大家互相祝福和羡慕的声音,当然,还有她们对我成绩的质疑和嫉妒,是啊,我竟然轻而易举就和他们的杜溪进了一所大学,可见上天还是眷顾努力的人的,虽然对我的眷顾里还夹杂着大部分的幸运。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我照样穿过每天去图书馆,不一样的是我路过球场的时候,杨晨每天都会停下来和我说几句话,有时候是“苏一,你怎么每天都去图书馆啊,有什么好看的”有时候是“苏一,二食堂的红烧肉今天做的特别好吃”很显然,我们的交流不在一个层次上,当然了,偶尔杜溪在的时候我也会停下了打个招呼或者坐下来看一会儿,一切没有什么不正常。
初秋的时候,树上的叶子落在石板路上,踩上去咯吱咯吱的,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拿出相机拍照片,落叶,经过的轿车,路边吵架的情侣我通通都会记录下来,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只是到了秋天,就很自觉的拿出相机左拍拍,右拍拍,杜溪说,这是季节依赖症。
我不喜欢杜溪,一点都不喜欢,他总是把自己表现的很快乐,很阳光,可我知道,他很烦,他每天都会失眠,他只是太好强,所以表现的无所谓。可是为什么总会有一些女生来找我让我离开杜溪呢?我和他在一起吗?从开始的央求到最后的威胁恐吓,我不瘟不火的表现成功的把这位自称是话剧社社长的女孩惹怒了,“啪”是的,她打了我一巴掌,然后在她惊讶并且恐惧的注视下,我掉进了身后的那条情侣湖,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甚至还使劲扑腾了一下,证明我在,我没有害怕,只是觉得湖水的温度真是极大的配合了这个季节,冰冷冰冷的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了爸爸,梦见了妈妈,,梦见了我们回到了家里的老屋,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吃晚饭,梦见了杜溪坐在沙发上大声的念着我错的一塌糊涂的英语试卷,然后在我的追打下,一边笑一边跑回了家,我还梦见了杨晨,梦见他向我挥手,叫我回去,回去回哪里呢?
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下午,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出好看的颜色落在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