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男人的吻颇为温婉缱绻,让她毫无抵抗地扬起脖子跟着回应,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脑子里有些空白,时不时耳边也漾起了男人沉重的呼吸声,一声声把她脑中的冷静清了个干净。她拼命拼凑,想要把脑中的清醒拾回,奈何最终还是被楚恒冲撞得支离破碎。
陶旻渐渐作罢,狠心把自己交给他,再也不管天昏地暗了,有如被推到风口浪尖的小船,只跟着他的呼吸声起起落落。
就在命悬一线的时候,楚恒却突然停了下来,低头看着陶旻,眼中泛起浩荡的烟波。
陶旻迷离间开口问了句:“怎么了?”三个字一说出口,她先被自己暧昧不明,情|欲荡漾的嗓音吓了一跳,跟着脸上就泛起了红润。
楚恒掬着笑,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低头伏在她耳边也说了三个字。
他的声音不大,却因为沉郁而又深情的嗓音让这三个字变得振聋聩,一字字击打着陶旻的耳膜,连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也被击打得分崩离析。
他说:“我爱你。”
楚恒说完,又支起身子看她,像是在等她的回应。她有些懵,不合时宜地问了句:“你不是精虫上脑才说了这话的吧?”
楚恒没嫌弃她煞风景,只是笑了笑,低头吻她额角,轻声问了句:“你说呢?”
陶旻也被自己刚才傻里傻气的那句话弄得羞赧,她抿了抿嘴,仰起头在楚恒唇上轻啄了一口,笑道:“我也爱你。”
后边的记忆浮浮沉沉,随着楚恒起落的背脊和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而变得凌乱无章。
陶旻再醒来时,屋外已是夜色笼罩,三环路上因为节日堵得水泄不通,鸣笛声四溢。
她肩头有些冷,往楚恒怀里钻了钻。猛然间,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侵入脑中。陶旻朦胧中忆起,心理学的教科书上管这种感觉叫deja一vu(即视感)。
深夜里,陶旻搜肠刮肚地想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有了这样的即时感。细思片刻,她想到一年多以前的那个晚上,她和楚恒稀里糊涂的第一个晚上。
同一个男人,同样的场景,屋外同样的吵闹鸣笛声和间或吹来的凉风。唯独不同的是彼时和此时的心态。
陶旻回想一年以来的事情,这些事情实在算不得往事,一件件好像还历历在目。她睁着眼在脑子里顺了一遍,理顺之后,又看了眼身边的男人,探过脖子,微闭着眼,在他唇边轻啄了几口。
一
难得头天晚上没有加班,隔天,楚恒醒得很早,对着镜子穿好衣服,便俯身去吻陶旻,道:“老婆,晚上等我回来。”
陶旻悠悠转醒,笑着回了一句:“好。”
虽是寻常对话,楚恒听了却是心满意足,等下来到楼下,来接他的车也正好停稳。
楚恒钻了进去,现开车的人是小许。
小许主动问好:“哥,今天是大日子,我来接你。”
楚恒自然明白小许所谓的大日子指的是什么,筹备了一周多的临时股东大会今天召开,今天一过,驰众的未来即成定局。
小许开着车想起一件事,从副驾驶座上拿起个文件袋反手递给楚恒,“哥,kev昨晚让我带给你的,说让你务必在会前看一看。”
楚恒接过文件袋拆开瞧了一眼,里边装了两份报表,一份是驰众自己做的报表,另一份是外审提供的报表,两份一对比,楚恒便看出了端倪。
小许又替kev传话:“kev说,这文件股东大会上能用得上。”小许顿了顿,好奇问了句,“这是什么文件?这么管用。”
楚恒没搭理他,收好文件,又封好袋口,淡淡地说了句:“也没什么。”
车开到办会的宾馆外边,正好遭遇了楚广源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