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具体时间,陶旻吃了晚饭便寻着地址找了过去。邵远光住在b大附近的酒店公寓里,离楚恒家只有一个街区,是以找起来并不费神。
她八点多到了公寓,公寓前台打了邵远光屋里的电话,没有人接听。陶旻猜测他还没有回来,便坐在公寓的大堂等他。
屋外下了一天的雪,细密的雪花也渐渐积少成多,把整个灰暗的北京城变得银装素裹。酒店大堂的等候区离大门不远,方便看到屋外的景致,但也容易透风。
陶旻坐了一会儿便觉得手脚发冷,站起身来活动又怕错过邵远光,便只好缩着脖子一直等着。
等到了九点多,公寓前台的值班的小姑娘走了过来,问她:“小姐,您真的和邵老师约好了吗?”
陶旻红着鼻子点点头。
“要不您给邵老师打个电话?”小姑娘陪笑着解释道,“一会儿经理过来查岗,又看见您在这儿,我不好解释。”
陶旻知道人家在怀疑她找邵远光的真实目的。既然是约好了,怎么会让她等上这么长时间。
陶旻吸了吸鼻子,拿出手机拨通邵远光的电话。连拨两c三次,都是无人接听。
小姑娘尴尬地冲她笑笑:“要不您改天再来。”
陶旻也不好意思让人家为难,便走到大门外去等邵远光。
不就是等吗?自从他去了美国,为了他一句“后会有期”,她已经等了好几年了,还在乎这点时间?
陶旻站在雪地里,脚下踩着的积雪渐渐融化,她在风里瑟瑟发抖,可想到了邵远光,却死死咬住牙,像是在和自己较劲一样。
又过去一个多小时,她的手机终于有了动静。她的手指早已冻僵,僵硬得不听使唤。好不容易伸进兜里掏出手机,打开一看,果真是邵远光的短信。那人只给她回了简单一句话:对不起,忘了。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改天再约。
陶旻看了短信,只知道苦笑,连愤怒都忘记了。
有什么可愤怒的呢?他这个人,除了学术,还会把什么放在心上?原来如此,现在也如此。
这么多年未见,他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不懂幽默,没有情调,更别说什么怜香惜玉了。可她怎么就那么贱,爱上了这种人?
天色已晚,又是风雪天,陶旻站在街头拦不到车,只好打着颤,咯吱咯吱地踩着雪往回走。
夜里的风更加凛冽,吹得她喘不过气来。路经楚恒家的小区时,陶旻实在是冻得难受,也累得走不动了,一头钻进了小区,熟门熟路地到了楚恒家的那栋楼。
她拿钥匙开门,屋里漆黑一片,一室寂静。她也管不上是不是有人在,一头栽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一
楚恒半夜起来上厕所,打开客厅的灯,睡眼惺忪间,看见沙发上趴了一个人,吓得不由往后退了一步,脑子也变得清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才认出那人是陶旻。这女人,才一天不见就巴巴地回家了,倒是真的出乎他的意料。
楚恒走近,伸手推了推陶旻,“旻旻,你怎么在这儿?”
陶旻趴在沙发上,头下枕了个抱枕。这时被人推醒,满心不乐意,懒懒地支起眼皮,就看见了楚恒的一张脸。
陶旻看了看楚恒,又往他卧室里瞥了一眼,探了探脑袋,问:“我挨着你事儿了?”
楚恒知道她在往哪里想,心里恼得很,这女人还真以为他是那种生活糜烂c道德败坏的人?
他懒得和她计较,转身进了卫生间,甩下一句话:“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
楚恒因为她刚才那句话心里相当不爽,本来都已经关了灯准备回屋睡觉了,可刚躺上床,又坐了起来。他刚才从卫生间出来时,看见这女人还趴在沙发里,大衣也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