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过了,可别还没挫败对方,先弄了个一拍两散的结局。
曲风回转,这会儿台下又有人开始喊“楚公子”了。
陶旻闷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干净,准备走人。楚恒却一把拉住她,塞了串钥匙在她手里:“你要是急,就自己去找找,我真不记得见过什么书了。”
楚恒说罢,放下酒瓶就往台上去了,还不忘回过头来问陶旻:“我家住哪儿,你知道的,对吧?”问完还故意冲着她眨了眨右眼。
一
陶旻凭着两c三周前残留下的记忆,围着楚恒家的小区绕了几圈,才摸着黑把门打开。
楚恒家离b大挺近,小区位置也好,就在环线边上,除去晚上车来车往c嬉笑怒骂的嘈杂声,可以算得上是北京城里不错的楼盘了。
陶旻拿钥匙开了门,进屋伸手把灯打开。
楚恒家里有点乱,客厅的地上毫无章法地堆了几摞音乐杂志,歪歪倒倒,摇摇欲坠。茶几上摊放着几张曲谱,曲谱旁边还有几团揉成了球的废纸,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一幅作曲家创作时抓耳挠腮的画面。
陶旻原先在英国留学时,也去过几次男生家里,无一不是又脏又乱,脏衣服臭袜子随地乱扔,弄得她不愿意多驻足一秒钟。相比之下,楚恒这里倒算是不错的了,除去那些不和谐的因素,整个房子还算得上窗明几净。
为了尽快找到那本书,陶旻不得已,脑子里使劲回想着两c三周前醉酒后经历的细节。她依稀记得,一开始她还是躺在沙发上的,中间被楚恒灌了杯温开水,后来不知道发了什么颠,看着他透亮透亮的眼睛,就不自觉吻了过去。再后来的事,她只知道多半是在卧室里发生的了。
陶旻围着沙发找了一圈,连茶几肚下,沙发缝隙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都不曾放过,却还是没有那本书的影子。
她横下心,进了卧室。
绕床一周,趴在地上看了半天,最终才在床头柜下的缝隙里摸到了那本书。
陶旻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正沉浸在可以远离这是非之地的欢喜中时,楚恒那边恰到好处地打来了电话,生生把她的欢喜扼杀住了:“书找到了?我就一把钥匙,你走了我进不了门,等我回去再走。”
陶旻刚想追一句“我把钥匙给你送回去”,那边就已忙不迭地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却换了酒吧的伙计接了电话:“老大这会儿忙,找他什么事儿?”
陶旻觉得这事儿不好解释,应付了两句,挂了电话。手里拿着书,环视了一圈屋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屋里气闷,她索性上了阳台。
阳台连着卧室,方向朝东,正对着行色匆匆的环线。
陶旻望着环线上的车流发了会儿呆,见身后放了把木质躺椅,椅座看着软绵绵的,便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人倒真是会享受,要是阳光正好的清晨,一杯茶,一本书,对着浮华尘世,倒真有些坐看云起云落的洒脱。
陶旻把书仍在躺椅边的小桌上,手里闲不住,开始把玩着小桌上的事物。香烟c打火机c烟缸,除此之外,别无它物。似乎有些浪费了这样的景致。
陶旻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拿过打火机点燃。香烟发出微弱亮光,晚风一吹,似乎还能听到“撕拉”的燃烧声。陶旻把烟凑到嘴边吸了一口,烟味太重,有些呛人。
她咳嗽了几声,却还是再度把烟递到了嘴边。
一阵风吹过,烟头上的光亮闪了闪。陶旻弹了弹烟灰,刚刚落入烟缸的烟灰却被秋风吹起,散进了夜空中。
陶旻抬着头,盯着夜空中的半轮明月发呆。直到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她才蓦然回过神来,丢掉烟头,走去客厅开门。
一
楚恒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