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桃子吐沫横飞的生动形象的转述她公公那些个即将下岗的美妾们嚎啕痛哭,要死不活的情形,张烟斜倚在软榻上,一只手撑着下颌,另一只手则很是忙碌的挨个戳戳正翻身翻得来劲儿的俩包子,瞧着哪个小脑门儿仰的高了,手指轻轻一点儿,“啪”包子又落了回去,随即的又开始新一轮八爪鱼一般的挣扎耍弄。
侍立一旁的墨竹脸上止不住的抽抽,木木的一张脸上,只一双眼珠子死死盯着张烟那只贼手,那股子灼热劲儿暗暗透着谴责,愣是教张烟心虚的移开目光,讪讪的收回自己作乱的爪子,当然,在收手前还不忘抓紧时机给了她奋力抬起脑袋的儿子最后一击,只看着小包子可怜兮兮的爬在榻上,瘪着小嘴儿一副就要哭出来的表情,可叫人心疼的不得了。
这时候墨竹的脸已经黑透了,她懒得跟节操都喂狗了的主子较劲儿,只小心的看顾着小包子们,心中却是打定主意,小黑状什么的一定得告,告诉谁?
呵呵,当然是阮嬷嬷。
只要是涉及小主子们的事儿,阮嬷嬷铁定瞬间变身圣斗士,任她是主子,该喷口水的时候也是半点儿都不会留情的。更别说是逗小主子们就跟逗狗似的,额,呸呸!这么个不正经的样子,她们做奴婢的说不得,也不该说,那换个能说也敢说的总是可以了吧!
墨竹视线重又移回小包子脸上后,目光已是柔和到了极致。满脸笑意的望着小主子,心里却又叮嘱自己一回,必须得告状的说,怎么着也得为小主子们张目才是,不然就很对不住小主子们对自个儿露出的无齿笑容。
张烟看着墨竹一脸崇拜偶像的表情,对着自家包子花痴。很是不屑的撇撇嘴儿,有了小主子就不要主子了,这个见异思迁哦!不晓得月银是哪个发给她们的么?还敢瞪她,胆儿肥了啊!
当然,张烟绝对不会承认,自个儿底气也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发虚的咧!
抿了抿嘴儿,暂时将面子抹下揣兜里的张烟,身子往墨竹那边儿倾斜,眼睛一瞪,嘴唇儿微动,声音轻细且飞快的威胁道:
“不许打小报告啊!”不然扣你月银。
闻言墨竹连着眼角都抽抽了,她无语的看了眼再次刷新下限的主子,暗自衡量了下,发觉死皮赖脸的主子自个儿绝对干不过的,幽幽的望了眼将自己意思表达的再清楚不过的眼神儿,心里头虽然觉得这种威胁实在弱爆了,可是——
谁让这么个不正经的主子后有个万事纵容还时不时当个帮凶的凶残世子,这个嘛,就很要命的不是?
想清楚的墨竹脸色木木的,却是耷拉下肩膀,很是不情愿的点了点头。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小主子们,满是爱怜。暗道:可怜的娃儿,有个不着调的娘,再加上个是非不分只一个劲儿袒护的爹,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张烟才不管墨竹唧唧歪歪的乱想些什么,她的心神都被坚持不懈做现场转述的桃子所说的话给吸引了过去。
“主子,您可是不知道,那李侧妃披头散发的,冷不丁一看就跟鬼似的,跪在正院门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那叫一个惨哦!可她嚎了大半时辰,王爷愣是连面都没露,门外头等着请李侧妃上马车的婆子们好说歹说,李侧妃就是不愿离开,直嚷嚷着要见王爷。最后实在闹得不行,婆子们想要上前搀扶着先将李侧妃安顿了。没成想,倒是把李侧妃给惹急了,眼瞅着不离府不行,竟是发了狠心,从婆子们手中挣脱了去,一头撞到正院外头院墙上,昏了过去主子,您是没瞧见,那模样儿,啧啧,可是惨了。”
张烟:“”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欢快的语气将这么悲惨的故事,咱们别幸灾乐祸的这般明显成么?
桃子才不晓得张烟的腹诽,只神采飞扬的继续道:
“当时就那么躺在地上,兜头就是一脸的血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