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不知道抽什么风,一直在警局里待着。”周颂想起来这件让人头疼的案件,就没了画画的兴致。
他放下笔:“后天法院开庭,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
“萧旻会被判罪吗?”
“你以为法庭的天平是衡量公平和正义?天平两端的重量,是用金钱和势力决定的,萧旻最终也就会被无罪释放。”
周颂看着窗外的风景,出了神。
法院开审的日子。
周颂在外面抽烟,到处都是禁烟区,找地方找得他心烦意乱,一口气吸到底,香烟的味道让他变得平静下来。
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运气不顺,掐灭了烟头,又找不到垃圾桶。
周颂找半天,看见老远的地方竖着一个绿色的垃圾桶,五十步远,低头看看手表,时间还早,就迈步过去。
扔掉烟头,他转过身,差点没撞到身前的汽车上,就离着他不到三十厘米停下。
看一眼车标,还是好车,怪不得发动机没声音。
他看见车里有人,只能避让开来。
周颂咒骂一声:“这他妈的什么开车技术?”
一个四五十的男人走下车,西装革履,提个公文包,皮鞋和头发都一样,又黑又亮。
他一下车,司机立马驾车去了停车位那。
周颂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就认出来来人是谁了,这不就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楚检察官嘛。
“楚检察官?”周颂叫他。
那人停下来,目光像是刀子,冷飕飕的回望他,“你找我有事?”
周颂知道跟这种老奸巨猾的人打交道,肯定是自己吃亏,每句话都得从肚子里打一遍草稿,再从脑子里过一遍,才能说出口。
“您是来听审楚光的案子的?”
“我的位置在旁听席。”
周颂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没再说话。那楚检察官也不多说,掉头就走。
周颂见他已经走出一米开外,他绕圈圈还没绕到主题上,看来这人不好对付,只能追上去几步。
“您是因为和楚光有直接联系,所以不能出庭,所以才千方百计地绕弯子,给萧家下绊子,让萧旻来顶罪,是吧?”
那人饶有兴趣地停下来,转过身,目光不再冰冷,而是像老狐狸一样,老谋深算。
“早听说周家有位早慧的儿子,在这里出现,又跟萧旻是朋友,想必你就是周颂?”
周颂没顺着他的话往下接:“你明知道凶手不是萧旻,为什么还要陷害给他?那黄毛和你也有关系吧?不止黄毛,还有那姓白的鸟警官。”
楚检察官面无表情:“你说的人,除了萧旻,我都不认识,更不要提有关系。我来只是为了让法律还楚光公道。”
“既然你要公道,我就敞明了说。楚光人都死了,谁杀得他都无所谓,主要是必须得抓到凶手,这样才不会毁您这个大名鼎鼎的检察官的名声。如果和你牵扯的亲人死了,又随随便便结案,你受到提拔的机会,不是白白失去?”
“所以,你选择陷害给萧旻,萧旻被判罪,萧家名声就会坏掉,萧家在警局的地位也就被拖垮了,这样就给了别人可乘之机吧?”
周颂语速很快,他低头看看手表,马上就开庭了。
楚检察官依然是面不改色,“那我们就法庭上见,看看法官究竟怎么判决这件事吧。”
周颂前进几步,在前面的岔路口和楚检察官分隔开,选择不同的两条路进到法庭里,两人各坐在旁听席的两旁。
徐娈把褶皱的裙摆抚平,侧头低声问他,“怎么出去这么久?”
周颂贴着她的肩膀回答:“遇见了一个人,叙叙旧。”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