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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刘枫也唯有一句话:走着瞧吧!

    结盟的大方向定了,接着便是细节,这就靠各自的谈判代表出面打口水仗了,除了严若成自己就是代表外,鄂尔兰c刘枫c江梦岚这三位元首都回转本阵,静候消息,遥控指挥。

    这一场嘴仗将在彭万胜,严若成c还有田筠驰,老中青三代人之间进行——忠勇军全权委托楚国使者代言,这等唇枪舌剑的把戏明显不是山越人的强项。

    这三位,彭万胜最是老谋深算,可他长期从事地下工作,一贯见不得光,更是从没当过高官,说得重些,小人物小把戏做得久了,论气度c威仪c谈吐,都与高居宰辅的严若成相距甚远。谈判场上讲究的是口舌机变,与他擅长的阴谋诡计大有不同,因此倒也占不上大便宜。

    严若成本是前华老臣,仕途宦海摸爬滚打了三十多年,又经历过亡国复国的大起大落,早已沉稳老练至极,今以相国之尊出任使者,更是位当其份,名正言顺,因此说起话来最有底气的就数他了。

    相比之下,田筠驰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郎,初入官场的小牛犊子,却也应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老话儿。这小子鬼精灵的很,被刘枫一点拨,悟出了自己的优势,就是那句话——胆大嘴快脸皮厚!

    他心里想的分明,这回被大王顶在了杠头上,多少眼睛直盯盯看着,其中不乏红通通c绿油油的兔眼狼眸,真可谓不成功便成仁了。

    眼下国内的形势,殿下杀伐过重,不循古礼,颇有些离经叛道的意思,那些个成名的名宿大儒看不上楚国,宁可饿着肚皮做个山野散人,也不愿到招贤馆自荐己身,干那“助纣为虐”的不义事。

    这样一来,整个楚国就像个瘸子似的武重文轻,为了配足辖下九个半郡c四十多个县的文官吏员,政略院不得不把二年级的优秀学员也全都简拔任用了,新一届的招生更是扩大到了千人规模。

    可惜,老百姓穷惯了,苦惯了,也习惯了做那人下人,送子入学的热情欠奉,自觉不是做官拜将的料儿,宁可让孩子下田种地,多开出几亩荒田看得比什么都重。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殿下一眼看中了自己,礼遇殊荣在前,破格重用在后田筠驰心里瓦亮:一来,自己确有几分薄才,眼光独特,胆气也不错,这点儿自信还是有的。可更加重要的一条,却是自己的出生——账房先生的儿子!社会地位比农民更低下的人下人。

    每每想到这里,田筠驰不禁好笑,人家做官做得快,因为门第高,自己“平步青云”却是得益于出身低

    毫无疑问,殿下就是要在全国上下树个榜样!——楚国用人唯重才,寒门亦可出俊杰!

    田筠驰身为“俊杰”代表,不觉倍感压力重大。

    这次外交和谈的差事,全国注目,事大责重,办成了自然前途不可限量,自己必将继龙川县令吴承宣之后成为又一颗冉冉新星!从此仕途坦荡,一飞冲天!可是,若办砸了差使,那便再无翻身之日。

    所幸的是,田筠驰从小野惯了的孩子,天生胆大,信奉的是“富贵险中求”,他暗暗告诉自己:豁出去了!大不了卷铺盖回家跟着老爷子算账去!

    于是,田筠驰以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无赖姿态粉墨登场,不管你彭万胜如何冷嘲热讽,斤斤算计,也不顾严若成如何明捧实羁,舌绽莲花,他以不变应万变,拿出嬉笑胡闹,插科打诨,装痴乔呆等诸多本领,把一场严肃的谈判弄得乌烟瘴气,俨如茶馆。

    有一次,刘枫换了卫士衣甲,悄悄潜去窃视听风,只见严若成摆出老臣谋国之态,抚须侧目教训田筠驰道:“后生莫要轻狂!由谁主攻武陵郡,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靠猜枚来定?家国大事,岂可儿戏?”

    田筠驰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儿回道:“瞧您一把年纪,却是个雏儿,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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