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鞑子也是老子从被窝里揪出来的,头也是老子割的。这一路足足死了四十八的弟兄啊!完事儿了可好,咱提着人头欢欢喜喜往外走,刚一出门,这些王八羔子就来了呀,二话不说,开弓就射,可怜我剩下的弟兄,十八个弟兄,就这么没了没了呀”
说着,说着,铁塔般的汉子痛哭起来,他指着前胸和腹部带血的伤处道:“殿下,您瞅瞅这儿,还有这儿,都是箭伤,都是这帮狗娘养的射的,就是他!就是蒋楚成这王八蛋带的头!老子本就伤得不轻,一中箭就晕了,他们只道老子死了,抢了人头就走了,等我醒时等我醒时就剩下柱子啦老天爷啊!”
他哭嚎着一把扯过矮壮敦实c满脸悲愤的柱子,这半大小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是哥哥们用身体挡着我,到死都挡着我我哇!”哭声悲天惨地,令人闻声心悸莫名。
刘枫早已气的脸色铁青,手脚冰凉。虽然双方各执一词,好像都说得跟真的似的,可是眼神c脸色c语气c小动作,这些细微之处若未曾受过专门训练,那都是做不得假的。治中从事乔方书由于擅长断案,火眼金睛,人称“铁腕书生”,刘枫是他的师傅,在警校受过系统的侦讯训练,谁真谁假如何看不明白?
可是证据啊!没有证据,如何让三军信服,万民安心?《三律》不伸,《杀夺令》岂不成了一纸空文?
“府里的鞑子兵呢?有活口吗?”
“没没有”
“那个马夫,葛蹄子人呢?”
“也也被射死了”
刘枫脸色愈发阴沉。——证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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