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将这十多万人围歼在浅滩上。
速度,决定胜负!
时间,就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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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当首批民众赶到信丰县的时候,日头刚刚偏西。沿江老百姓都惊奇地望着这些拖家带口的不速之客,全都有些惊慌失措。
在前一天夜里,他们刚刚遭遇了数百名武装分子的强买强卖,渔船c渡船c舢板c竹排,甚至连当地唯一的一艘花船都不放过,总之,一切可以在江面上航行的道具都被洗劫一空,加起来足有百余艘。
未及悲痛,武装分子忽又化身散财童子,给遭劫的每家每户送去了五两黄金,作为强行买船的经济补偿,并郑重告诫对方,此地战祸将至,赶紧的,带着金子逃难去吧。不想走?那好,把金子还给我!对方撒腿就跑
可还有些没有遭劫,也没有领到黄金的百姓,他们不愿舍弃家园,背井离乡,说不听,赶不走,直到此刻,看着无数难民涌来,他们迟钝的神经终于产生了本能的颤抖。
他们想要走了,可那伙儿武装分子却又不让他们走了,“现在想到走了?早干嘛去啦?迟啦,已经来不及啦,跟着我们一起走吧!”这回,他们听话了。
瞧见一队马车驰来,当先一辆印有卧龙学府的螭虎徽记。王五仓和程平安立刻迎了上去,隔着车帘行礼道:“武副院长!末将已征得大小船只一百三十艘,特来缴令!”
车门开启,一名少女盈盈步出车外,王五仓和程平安抬头一看,登时嘴张得老大:“妹子?!怎么是你?”
铃儿巧笑嫣然,“可不就是我么?”
王五仓急道:“武副院长何在?”
铃儿细眉一挑,“不知道!”
程平安的两条浓眉立刻拧了起来,“糟了!武参赞交代过,后续计划由武副院长传达,这这可如何是好?”
王五仓目光一闪,“妹子!计划可是在你那里?”
铃儿格格笑道:“还是王大哥聪明,可比某个人强得多了!”她望了望岸边一长排的大小船只,收敛笑容,正色道:“武副院长另有要事,特让小妹代为教授登船之法!”
王五仓心中一定,长吁了口气,“那我可就放心了”继而又满脸奇怪地叹道:“这武副院长也真是的,究竟有何要事,竟连这十三万百姓都顾不上了吗?”
铃儿苦笑道:“这个我可就真不知道啦!”
远处突发一声喊:“船!船来啦!”
铃儿目光一凛,“王大哥!接下来请你听从妹子的吩咐,我们的时间只有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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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黄昏,当武破虏正在看信跳脚的时候,一支百人的队伍正径直赶往荆南军的大营。
此刻日落余晖,暮色四合。狄军刚放下斧子,才端起饭碗,却惊讶的望见,眼前的队伍有一驾豪华的马车,更有数十名身着彩衣的美丽少女。口水滴进碗里,饭还没吃,人却已经饱了。
“如此说来,你是贼军主将的女儿?”忽兰多眯起一对细眼,瞅着面前蓝眸雪肤的美艳女子,吞着口水道:“来我军中何干?”
武若梅轻移玉趾,盈盈上前一步,金绣粉蝶的月白色八幅湘水裙轻轻荡起,勾出一道笔直修长的美腿轮廓。妙目流盼,唇角蕴笑,含羞带怯地说道:“家父深知天兵难抗,有心归顺朝廷,却又自忖前罪深重,恐难赦免,特命奴家登门求教,问个准信儿究竟是能降,还是不能降?”她说着,掩袖窃笑,湛蓝秋波直扫过去,荆南督帅登时看得魂飘魄荡。
忽兰多贪婪的目光缠在她身上,只觉腹中欲火腾腾,焦燃愈烈。身为荆南督帅,也算南国水乡的一方之雄,美人儿见的多了,可眼前这位却大不一样,既有异族狐媚的冷艳妖异,又有汉家淑女的柔婉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