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时间,陈卫东应该也快要到了。
王老嫖翘着二郎腿叼着烟,目光定格在正中央的电脑显示器上,卫星定位系统传回事实监控数据,画面中显示,陈卫东距离此处不足十公里。
“冤冤相报何时了,何时了啊。”
王老嫖大发感慨,手机震动了一下提示有新信息,拿出来一看是一条转账信息,显示其在瑞士银行的户头上收到一笔一亿美金的汇款,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王天罡接给他转入的。
这时,王老嫖起身走出房间,趴在水泥坯子的窗台上迎着冰冷刺骨的寒风眺望远方,拨打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接通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
王老嫖道:“翠翠,你们上飞机了吗?”
女人关切的说道:“嗯,已经过安检了,正在组织登机,你在那边还好吧?”
王老嫖说着:“嗯,我在这边一切安好,你们不用担心。对了,我刚刚往给你的那个账户里面转了一些钱,应该足够你和毛毛在国外过上好的生活,你飞到瑞士以后自己去查查。”
女人道:“嗯,那你什么时候过来找我们娘俩啊?”
王老嫖迟疑了一下,苦笑着道:“等我忙完这个事情就飞过来找你们,你们不用担心我,也就是这几天的时间,会很快的。”
女人说道:“嗯,那我和毛毛在瑞士等你。”
挂掉电话后,王老嫖摇了摇头,也不知是不是被风沙眯了眼,有一滴浑浊的泪珠滚落,眺望着那不知名的远方,喃喃自语:“翠翠,毛毛,你们在国外一定要好好的,我王老嫖这辈子欠你们娘俩的,来生在偿还吧。”
上海浦东国际机场候机厅,一个穿着貂皮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妇人单手抱着一个熟睡中的小孩儿,绝望的挂掉了电话,带着哀求的眼神询问着身边身穿黑色警服的公安民警:“警察同志,希望你们不要告诉孩子。”
陈卫东全神贯注的驾驶着猛士车,导航仪上显示距离目的地还有三公里,空气耳麦里传来了罗安邦的声音:“赤狐,我是西伯利亚,东南方向一公里发现狙击手,西北偏南方向一点五公里处也埋伏着一组狙击手,我们和山虎反恐突击队正在各自接近目标,两架运载突击队员的陆航武直十已经从基地起飞,预计十五分钟后抵达现场,完毕。”
陈卫东面无表情的回道:“收到,完毕!”
“随时保持联系,完毕。”
“明白,完毕。”
结束和罗安邦的通话之后,通讯器被他调到另外一个频率,呼叫道:“肥猫,肥猫,我是赤狐,收到请回答。”
“收到,我是肥猫,完毕。”
“肥猫,对方的监控画面是否已经切换定格,完毕。”
“是的,完毕。”
此时,已经接近黄昏,冬日里的夜晚来得格外的早,伴随着黑夜如期而至的还有星星点点的雪绒花,一场酝酿已久的冬雪姗姗来迟。
四季天豪东南方向一公里是一处低矮的山丘,山上长满了低矮的灌木丛,偶尔几株大型植被无异于凤毛麟角,那一处视野开阔的凹面灌木丛中,趴着两个身披迷彩色丛林吉利服的狙击小组,狙击手的十字镜呈半弧形锁定四季天豪的左侧面,观察手则举着单兵夜视仪四下警戒。
三十米开外的小山丘后面,同样换上了迷彩服的罗安邦正匍匐在冰冷的泥土上一动不动的观察着对面狙击小组的一举一动。
在他身边,是同样打扮的刘胖子和疤子,尽管零下三度的气温,两人的额头上仍然止不住的冒出一层层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
虽然,这两人也算得上去双手沾满血的狠角色,在江湖上也是以血腥暴戾而著称。但平日里火并单挑争地盘都是些小打小闹的动作,动喷子那也是少之又少的情况,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