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们还没有敢做得如此明目张胆,以借刀杀人之策,怂恿杨山豹来做这件事情,即使有朝一日事情败露,也有人顶罪。但让他们没有料到的是,陈卫东竟然是个扎手的硬茬子,三两下就将杨山豹派来的人收拾掉。
而今,事情已经捅到高层,吴建军也反应过来,他们必须抢在吴建军带着新闻媒体回来之前想办法把案子做成铁案,否则等待他们的就是仕途到此终结,乌纱帽不保。
最后,无奈之下,老苟只得和二拿等一干心腹亲自出马,不惜一切代价让陈卫东认罪招供。
而陈卫东虽然不能和外界联系,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但大体经过分析后,也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时间拖得越久,形式对自己越有利,那条不与国家暴力机器为敌的红线,尽可能的还是不要去碰。
一个小时以前,陈卫东便被从牢房带到一间刑讯室里面,老虎凳c电击器c炭火c烙铁等刑具一应俱全。
此刻,他正被双手反剪着吊在铁栏杆上,脚尖刚刚触及到地面,整个人早已面目全非,上身,浑身上下都是被抽打过的痕迹。
“嘿嘿,就这点本事?给爷挠痒痒呢你!”陈卫东裂开嘴角,冲着正拿起狼牙棒的二拿吐了一口唾沫。
“妈的,苟哥,这孙子皮太硬了,干脆直接一梭子撂翻算逑,麻痹的!”二拿气喘吁吁的吼道:“到时候报告上就写疑犯畏罪自杀,把现场在布置一下,死无对证。”
就在这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面,整间刑讯室里面的刑具已经统统在陈卫东的身上尝试了个遍,把包括老苟在内的所有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同样也把陈卫东收拾得面目全非了,但这小子打死也嘣不出半个屁来。
闻言,老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之色,俨然是动了杀机。
陈卫东心头一惊,老苟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不自觉间,他开始暗自蓄发自己的力量。虽然他打心里不想与国家暴力机器为敌,但若后者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置他于死地的话,逼不得已之下,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二拿,动手!”老苟深吸一口气,果断的下达命令。
话音未落,刑讯室的门突然被粗暴的踹开了,走廊外的白炽灯光照摄进来,几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与此同时,被反剪着绑到铁栏杆上的陈卫东也骤然发力,那特质的手铐顿时被挣开两扣,当他看到有人进来后,却又悄然缩回手,很好的扮演起一个受害者的角色。
吴建军一进门便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阴沉着脸瞪了老苟一眼,怒斥一声:“胡闹!”
紧跟着,他快步的走到陈卫东身边,慌忙将他的手铐解下,打开的瞬间望着有些变形的手铐,不禁心头为之一惊,老于人情世故的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握住陈卫东的手:“小陈同志,我代表国安局全体向你道歉,我们来晚了,对不起你啊!”
黔中广电的记者罗娇和同事突然从门外挤进来,举起手中的相机噼里啪啦猛按快门,更是快步挤到陈卫东身边,递过录音笔:“陈卫东,能说说你现在的感受吗?”
国安的一干人众,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将陈卫东围起来,顺带着礼貌的将罗娇几人礼貌的从刑讯室请出去。而且将他们私自携带进来的照相机给强制没收,说等到采访结束后会返还给他们的。
这一下,气得罗娇柳眉倒竖直跺脚,却也没有一丁点办法。
吴建军握着陈卫东的手,像个长辈一般语重心长道:“小陈,你的事情我刚刚才听说,案情已经清晰明朗了,你是见义勇为正当防卫,至于什么境外敌特势力的说法,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说话间,吴建军转身狠狠的瞪了老苟等人一眼,余下几人脸色苍白,早已意识到这次是摊上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