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子,你们怎么来了?”罗安邦才没心思理会正自己掌嘴的杨山豹,掏出一包七块钱的利群丢给刀疤脸,道:“今天不是你们飞哥大喜的日子么,不去闹洞房,搁我这儿荒山野岭来干嘛。”
疤子接过罗安邦丢过来的烟,捧在手心如获至宝,裂开嘴角,讪讪的笑着:“嘿嘿,这不是刚听说有个瞎了眼竟敢来找邦哥的不痛快嘛,刚好兄弟们都在喝飞哥的喜酒呢,就全过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不,飞哥都顾不上洞房了,刚还和我打电话呢,说正驱车往这边赶呢。”
正说着呢,一辆暗红色的保时捷卡宴便风尘仆仆的驶了过来,只见一个面善的大胖子笑呵呵的晃荡着一身肥膘,径直就往屋里走。就他那体重,不上称都起码得二百斤打底,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活像个弥勒佛,此人正是刚刚婚礼上那奇葩新郎刘飞。
“哎哟喂,真他妈稀了奇,这不是东山的杨小狗么,搁这儿抽自己耳巴子玩儿呢?”大胖子刘飞一进门便见着还在自己抽耳刮子的杨山豹,轻蔑道:“这力道也不对嘛,疤子,教教他什么才叫掌嘴,不给他长点记性,还真敢拿自己当回事儿。”
“好嘞,看我的。”
闻言,疤子将衬衣的袖口卷了起来,径直走到杨山豹身边,在后者那足矣杀死人的目光下,举起手就准备抽下去。
“疤子,住手。”罗安邦挥了挥手,道:“豹爷,这事儿就到这儿,你走吧。”
“谢谢邦哥。”杨山豹低着头,肥硕的脸上早已印出红肿的五指印,低声道:“邦哥,还忘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麻痹的,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呢,还不快滚蛋。”刘胖子可是一点都不惯着他,一脚踹在杨山豹的屁股上,以一种盛气凌人的口吻命令道:“记好了,以后在敢踏进这屋里半步,我刘胖子不把你的亮点连根拔起我他妈就是b养的,给老子滚。”
“邦哥,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杨山豹又冲着罗安邦欠了欠身子,异常恭敬,然后才缓缓的走出屋里,在一帮爪牙的簇拥下坐上宾利车,缓缓从南郊路口离开。
坐上车后,杨山豹整个脸都变了个色,脖子上青筋暴起,阴森得有些怕人。
这边,狗娃已经冲好一壶上好的铁观音,罗安邦,刘胖子和疤子几个就着一片狼藉的汽修车间坐下,一边品着茶一边聊着天。
“胖子,你今天不是结婚吗,跟着跑过来凑什么热闹?还有疤子这狗日的,整那么大的动静,想让老子出名啊?”罗安邦喝着茶,笑着埋怨道。
“听见没,狗日的,整那么大的动静干嘛。”刘胖子直接赏给疤子一记板栗,笑道:“邦哥,我已经教育过这狗日的了,你消消气,消消气。”
“我怎么就成狗日的了?”疤子一脸无辜,一边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小声嘀咕着。
“怎么不是了?邦哥说你是狗日的,你就是狗日的,还敢顶嘴,找打”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风尘仆仆的驶进栖霞小区,径直停到b栋门前,副驾驶室的门被推开,从上面下来一个穿着黑色抹胸晚礼服的年轻女子。
“大东子,我严重抗议,这车你必须立刻马上给姑奶奶装台空调,热死人了。”李芮嘟着叉着腰,一脸泼辣相,道:“明天要是还没有装空调,姑奶奶我就拒绝上车。”
“嚯,你还娇贵得很啊,800块一个月还想坐空调车,你怎么不去屎(死)啊!”陈卫东故意加重一下语气。
“哼,反正我不管,我就是要坐空调车,要坐空调车”李芮耍起无赖。
“那我也没办法,爱坐不坐,就没空调了,怎么滴?”陈卫东两手一摊,痞气十足。
“哎呀呀,大东子,我知道你最好了,就给装上一台空调呗,你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