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服的孙小小的面容,早已变成睡梦中相逢相思千百万遍的熟悉容颜。在他的眼角处,分明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东东,你哭了。”
突然,孙小小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前者正伸手轻轻拭擦着他眼角的泪水,很轻,很温柔。
“嘿嘿。”
陈卫东裂开嘴角,投给孙小小一个温柔的微笑,道:“没,我没哭,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是让沙子给眯眼睛了。”
“啊?”孙小小诧异道:“那快过来我给你吹吹。”
说着,也不管陈卫东同意与否,孙小小便将他的脑袋揽到怀里,一只手轻轻掀着他的眼皮,一边很温柔的轻轻吹气。
此刻,陈卫东那尘封的情绪,再度无边泛滥。吹着,吹着,竟然有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掉进嘴角传来一阵咸涩。
“怎么样,东东,好点没?”孙小小关切的问道。
“好多了。”陈卫东坐直身体,深情的望着孙小小,道:“小小,谢谢你。”
“嘻嘻”孙小小刹那间笑道柳腰乱颤,花枝招展。
跟着,两人又继续腻歪了许久,甚至都没注意到窗外一直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的女护士。整个过程中,陈卫东一边感受着孙小小带给他的无限温柔,一边在脑海里面翻来覆去的思考着为什么孙小小昏迷醒来后竟然会出现如此的状况。
“小小,你知道我生日是哪天么?”陈卫东瞅准机会,试探性的问道。
“嘻嘻,东东,你考我呢!”孙小小歪着脖子,眨巴着眼睛,竹筒倒豆子般道:“陈卫东,男,生于1985年4月6日,家住黔中市煤矿村旭东巷附5号。”
此话一出,由于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小石子,瞬间激起千层巨浪。陈卫东整个人已经震惊到不行,他敢摸着胸肌上的二筒发誓,他的身份证是决计没有让孙小小见过的,更何况他现在使用的身份证还是十年前办的,过不了几天就过期了。
“嘻嘻,东东,你还要考我么?”孙小小眨巴着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他。
“小丫头,记性还那么好呢。”陈卫东入戏极快又很专业,不露马脚。
接着,两人又继续嬉戏打闹着,多半的时间都是孙小小在唱主角,陈卫东只是在适时充当一个倾听者的角色。
终于,孙小小闹腾累了,在陈卫东破锣嗓子的摇篮曲之下安然睡去。望着沉睡中的孙小小,陈卫东轻轻来开病房的门,径直走向主任医生办公室。
此刻,已经是早上九点多的光景,所有医生都开始上班。当他敲开门后,便看见了昨天晚上那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老医生。
“你来了?”医生显然还记得他,放下手中的钢笔问道:“怎么样,联系到病人家属没有?”
陈卫东摇了摇头,道:“医生,我朋友已经醒过来了,但是整个人却变得有些反常起来。”
“反常?”医生来了兴趣,追问道:“说说看。”
接着,陈卫东将孙小小昏迷前后的状态,包括和自己的关系等等一系列他所了解到的信息都和医生全盘托出,希望能从中找到蛛丝马迹,从而揭开这个困扰他一早上的谜团。
听完陈卫东叙述,老医生的眉头都拧成了一个川字,手中的钢笔更是把面前的信笺子都划破好几张。
“怎么,医生,我朋友这到底是怎么了?”陈卫东也很着急:“这以前都只是听说过人的后脑受到重击后回失忆,却是从来没想过这受了重击,就莫名其妙的乱认男女朋友的。”
“小伙子,别着急,你朋友很可能是因为这次受伤,致使被撞击的后脑勺触碰到脑部神经中枢的记忆碎片,从而引的“即视现象”。”老医生想了很久,才做出这个决断:“这种即视现象出现的概率约为百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