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亦华峰集团是当下著名的一个大企业,资产数十亿。近年来生意更是红火,从国内扩展到国外数个发达国家。
集团老总姚鸿峰年近六十,先后娶了三位妻子,共育有两子两女。长子姚宸宇,次女姚晓娴,三女姚明妍,幼子姚明辉。
明春忠厚老实,明妍娇气文弱,明辉嘴甜讨喜——都会讨姚鸿峰欢喜。
只有大小姐姚晓娴,时常任性别扭,让他看到她就觉得头疼。他恨不能她早点儿成年,好给她指定一户人家,早早把她嫁出门去,落个眼不见心不烦。
于是,自姚晓娴过了十六岁生日,姚鸿峰便暗示现在的太太章文佩,多带明珠参加各种社交活动。一来增长见识,二来寻觅合适人家,给她早日定下一门婚事。
哪知,明珠第一次出席一个重要的社交晚会,就把主人家的二公子从楼下推了下去,当场摔断了腿。
姚鸿峰气得发疯。回到家中,看到姚晓娴还跟没事儿人一样,想打死她的心都有了。太太章文佩急忙阻拦,为明珠求情。
明珠趁机辩道:“是那色狼无礼,总对我动手动脚我岂是好惹的,自然会跟他争执起来。没想到露台栏杆太矮,我轻轻一推,他就掉了下去。也怪他家地面太硬,如果像我们家,露台下面是花坛,怎么会摔那么严重?我多少次从咱家二楼的露台往下跳,都没受过伤!”
明珠不争辩还好,她这一争辩,气得姚鸿峰,几乎来个口吐白沫c当场死过去。他浑身发抖,手指着明珠,说不出话来。
章文佩一看不好,忙扶着姚鸿峰坐下,又端过一盏参汤,喂了他几口。随后她又不停地帮姚鸿峰揉搓前胸和后背,帮他顺气。同时,章文佩不停地给明珠使眼色,让她快些避开。
明珠却是既倔强又蛮昧,她不仅不走,还一个劲儿给自己辩解:“爸,你怎么信别人,就是不信我?那个上官云枫分明就是个大色狼嘛!”
姚鸿峰此时已缓过些力气来,他看着女儿,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说:“你知道‘炎’这个姓氏意味着什么?这是个古姓,据说与早年的皇室有些关系,是真正的贵族血统。便是今日,他家的子女也只与世界上的皇室贵族联姻。炎家的二公子能看上你吗?如果他真看上了你,我倒要以为你前辈子烧了高香了!”
明珠愤愤不平地说:“什么年代了,还讲血统?家族高贵又如何,皇帝当朝的时候还有末代皇帝呢,他们家也保不齐出个纨绔子弟。”
“胡说八道!”姚鸿峰突然发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把章文佩和姚晓娴同时吓了一哆嗦。
姚鸿峰又说:“别人家的孩子我不敢打包票,可是炎家的二公子,自幼老实文静,是人尽皆知的。他今年十九岁,还在读书,一心研究学问,从来不跟那些‘二世祖’瞎混他的事,哪个不知道?如果不是怕丢脸,我倒想让你去大街上,把你刚才说的话跟大家讲讲,看有谁会信你的话!”
说到这,姚鸿峰不由看了一眼章文佩——今天的事,多亏太太章文佩处理得当,当时她赶紧堵住了明珠的嘴,拉着明珠回了家。
否则,依明珠的性子,真有可能把她刚才说的话嚷给在场的众人听。明珠肯定会说,是炎二公子想非礼她那样一来,姚家和炎家的面子都丢尽了。而且,众人也根本不会相信明珠的话,只会更加看不起明珠,看不起骆家。
明珠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因为她一向看不起动不动就要掉眼泪的人。
章文佩在一旁劝道:“鸿峰,明珠还小,自然不懂事,有道理和她慢慢讲吧。”
姚鸿峰看明珠一副不可教的样子,不由闭了闭眼,长叹一声,说:“文不成武不就也就罢了,究竟只是个女孩子可叫你像明妍那样,懂事一点儿,乖巧一点,让我省心一点,不行吗?